白世宝转头一瞧,蓝心儿的那条黑蛇俄然钻出个头,吐着信子伸开大口向身上一条毒蛇头上咬去,那条毒蛇被咬的满身酥麻,吃了苦头,松开盘卷的身子爬了一下,便满身抽搐,最后痛的翻着白肚皮,露着白死了……
白世宝顺着蓝心儿手指的方向一瞧,竟是一个庞大的蛇堆,黑压压一片看不清个数,约莫着足足有上千条毒蛇,纵横交叉,相互盘绕着身子缠在一起,零零散散的也稀有百条之多。
蓝心儿用手指了指白世宝身后说道:“就在那座山后有一处凹地,是片烧毁的乱坟岗,因为师姐长年在那边炼蛊,蛇蝎毒虫到处都是,也就没有人敢去那边,成了禁地。”
“这类是我们苗疆的树葬之法,人身后深埋入土中,在坟头上栽棵大树,意味着长存长青……不过这些尸都被我师姐挖了出来,用了个‘倒头忌’之法,用树皮包裹住尸身,等风干以后,幸亏尸上培毒,来炼制毒蛊……”
白世宝向前一望,竟是一片坟区,荒草丛生,石碑横耸,密密麻麻的坟堆到处都是,再向前看,模糊像是稀有百棵树,树干不粗,却长的及高,每棵树的树皮都被剥得精光,树下便是一座座孤坟,树上仿佛还倒吊着一个东西,跟着风吹摆布扭捏着……
“啊……”
白世宝平生最怕这类没手没脚的东西,吓得今后直退。
白世宝听着骇然,心说道:“人死不易,命丧后,身做尸,魂作鬼,何必再挖出来‘挂了腊肠’,让风干雨蚀的的确丧尽天良!”
“应当不会是看了这本鬼书后,被迷了心魂,才本身戳瞎双眼的……”
“愣着干吗?还不快走!”蓝心儿飞落在马背上,向白世宝嚷着。
“她仿佛是有甚么事情道不出口,或者就是有甚么事情瞒着我……算了!向那位毛道长说的,她们道派之间的事情,我们的确是无权干与!”想罢,白世宝骑上马背,对蓝心儿说道:“走吧!晚了你可真要吞那张‘收魄符’了。”
“绿?”蓝心儿向白世宝眼睛一瞧,两只眼睛被这蛇牙粉膏拔得毒性入眼,充满了绿色的血丝,连红色眼仁都浸成了绿色,笑道:“倒像是个外邦异种,长了一双绿眼!”
白世宝爬上马背,拽着马缰唾了一声,催马前行。
蓝心儿点了点头,落在地上,从袖口取出那条黑蛇,说道:“好蛇儿,端赖你了!”说罢,将黑蛇放在地上,看着黑蛇吐着信子向阿谁蛇堆游了畴昔。
“师姐急于炼蛊,必定会将我肉身抬到这里,我们四下里找找吧!”
蓝心儿的阴魂脚地生风,飘飘悠悠地飞在半空中朝白世宝笑了笑。
白世宝微微展开眼睛,向四周看了看,又转过甚瞧了瞧蓝心儿,说道:“谁家的染坊倒了?如何到处都泼了绿?”
“但是你那蛇?不管它了?”
身下密密麻麻的毒蛇向蛇堆上游动,马蹄踏着空地往前迈着步子。如果平常马匹见了毒蛇早就嘶声鸣叫,踏着蹄子后退了,这匹马被蓝心儿中了虫蛊,那里敢不听话,硬着方步向前急行。
白世宝迷惑地问道:“你师姐偷害了你的性命,你灵魂返来后如何不去找你师父诉冤,让他来助你?反而兵行险招,先去师姐炼蛊的处所找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