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领了……”白世宝听得含混,心想也甭管甚么官职几品了,能有位在阴曹当差的兄弟,也不愧做回走阴人,今后有些困难也能相托,便拱手说道:“我见许大哥开朗豁达,成心与你焚香祭天,拜为兄弟,不知许大哥意下如何?”
“啊!这药不对?”
许福接过揣进怀中,从腰间摘下一个铜钱坠子,递给白世宝说道:“兄弟如果有事找我,对着铜钱孔吹三口气便可!”
白世宝见蓝心儿站起家来,将蚂蚁母蛊收在手上,众蚂蚁从她身上趴下来,在地上护着,将内战的蝎子圈到内里,空出一条道来让蓝心儿走。
对阴鬼说话,死字犯讳讳,以是白世宝绞尽脑汁,摸出来一个词:归阴。
白世宝大喜,取出黄纸香烛就要拜祭,却被许福拦住,说道:“遇鬼结拜共同存亡,你会折寿,莫不如免了这个费事,你我相互互换个信物,算是结拜了!”
俗话说:有钱使在刀刃上。
“说出来气人,我本来在江南布政司都事,李立部下任个盛京游牧副尉,每日卖力点兵练习,倒也安闲,谁晓得厥后闹了白莲,各地征兵围歼,李立借此机遇让他外侄入了职,将我挤兑出来,怕我寻事惹事,找人烧了我家房屋,我气不过,酒劲上头,半夜拎着刀给他叔侄二人宰了,厥后便入了司狱判个‘午门斩’……”
蓝心儿一惊,仓猝转头望去,瞥见三棵树上的死尸掉在地上,挣扎着动了起来。
白世宝扭头一瞧,见那被施了黄粉的尸身像是燃烧一样,正冒着浓浓的黑烟,身上血肉被那黄粉腐蚀的正在消化,两个阴魂在尸身内忍耐不住,嘭地一声钻了出来,肉身随即瘫软在地上,瞬息间腐蚀殆尽,成了一滩肉泥浆!
白世宝向鬼差拱了拱手,说道:“劳烦您开口,让他们畴昔试个毒,寻个解药……”
此人披头披发,面色煞白,脖颈上银质项圈闪闪入眼,鼓着嘴巴向地上一吐,将嘴里一粒蚂蚁卵吐在地上,用手抓住上衣的衣角,竟然猛地一撕,将外套扯了下来,暴露赤,裸裸光滑的上身,身上贴满了黄纸符咒,嘴角一笑,说道:
此时灵瑶已经昏死畴昔,构不成威胁。
蓝心儿渐渐走到蚁堆旁,用手指血喂了蚂蚁母蛊,和它通了情意,用手一挥,密密麻麻的蚂蚁便从灵瑶身上爬了下来,和围在蓝心儿身边的蚂蚁会聚一处。
解毒需求时候……
“何为功曹?”白世宝诘问道。
蓝心儿在师姐腰间取出一包黄色的粉末,凑到鼻尖闻了闻,透着股青草味儿,内心揣摩着莫非这个就是解药?不过不能粗心,万一不是解药反而又中了毒,低头想了想,对白世宝喊道:“找到一包黄粉,却不晓得是不是解药,叫你的尸过来试毒……”
鬼差没有忌讳,收了白世宝的财帛,便都照实说了。
“身后被鬼差押送至阴曹,我连连喊冤,罚恶司见我伸冤,便招来崔判商讨,崔判见我略有勇武,将我发案至六部功曹的人曹官手中,只注了个:留阴调派,四个大字,我便成了卖力勾魂押送的一名鬼差……”
“您瞧我这身扮相那里还像个旗人!”白世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
白世宝叹道:“祖上瓜尔佳氏功劳授封为‘亲军校’,到我这代倒是落魄的丢了袭号。”
“治服就好,别杀了她性命,我们还中着她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