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者乃为金水之精,内明外暗,古镜幽深,如有神明,故能辟鬼怪邪;却有一鬼,能化人身,对镜画皮,勾描眼鼻,引,诱男身,偷其阳性之气,暗度鬼修之道;道法之人,符咒化火,烧毁鬼容,鬼画皮时,见本面貌惊骇,镜中乃为无脸之魂;此乃:鬼画皮。――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白世宝见那幽灵越走越近,他和许福穿戴一样的玄色差服,腰间也吊着一串铁链手撩,肥胖的身材像是飘在半空中,再走近时一瞧,这才看清样貌,瘦得尖尖着嘴儿,双眼深凹,面色发黄,鼻挺嘴薄,眼神有些涣散,猜不到向那里偷瞄。
许福将白世宝拉倒一旁,悄声说道:“那位鬼差是位老戏骨,我跟他说明天早晨余派名角上演一出《捉放曹》,他便跑到戏楼听戏,估计散了场才会赶返来!”
白世宝心中暗自窃喜,又听许福说道:“这鬼卒是个新差,刚死不久,我与他来往不深,只晓得姓马,为了你的事,我特地探听了下他的背景……”
马鬼差转头看了看树下的阿谁女鬼已经被铁链锁住,又瞧了瞧白世宝还没上铁撩,便说道:“劳许大哥受累了,那么我们走吧?”说罢,从腰间取出铁链铐子,就要给白世宝锁住。
白世宝听到这里,仿佛明白了,心想这位马鬼差也是个冤死的主儿,便诘问道:“厥后呢?”
“纸里包不住火,她老婆做了那位公子哥的田野鸳鸯,所谓风吹连带着草动,他必定会有所发觉,清算包裹辞了职,转站去了天津卫寻妻,成果可想而知,他气的吐了血,手上连握笔的劲都没有,还拿甚么去杀人卸气?再者那位公子哥父亲是位军阀,他一个文弱人如何斗得过?憋着一口闷气在床上熬了三天就死了……”
“他憋着口恶气到了阴曹,罚恶司见他肝火气大,觉得他是个练家子,再加上他生前没有做过甚么恶事,便留下同我一样做了个鬼差。”
“如何,这棺材里竟然另有活人?”
白世宝摇了点头,感喟道:“这结局倒是跟我猜的不一样!”转念又向许福问道:“那他如何在阴曹做了个勾魂押鬼的武职?”
白世宝眼睁睁的瞥见许福从这女尸身材中拉出来一个幽灵。
“替人?”
“这鬼差倒是不妄图财帛!”许福摆了摆手猛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