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在坟地里安排凉了,如同井拔凉水,冰冷砭骨,这么往脸上浇下去,甚么人受得了?李五一下子从地上蹿了起来,用手抹着脸,痛骂道:“哪个兔崽子用水浇我?”
“这……”
“洗他娘的手,叫你去便去……”
“……”
噔噔噔!
“另有,这尸身我不想再瞥见,措置洁净些,别拖泥带水!”
白世宝猛转头一瞧……
啪!
白世宝在身上摸了摸,胳膊扫到腰间的铜钱挂子,一下子想起鬼差许福,许大哥来。悄悄弯下身,对着铜钱的孔上连吹了三口气,内心暗叫道:“许大哥快来助我!”
李五在一旁也听明白了,腆着肚子跑过来接话道:“对对对,那两把铁锹和地上的蜡烛都是证据!”
马鬼差接过书,在手上随便翻了两页,顿时一惊,瞪着眼睛呆在那边,双手直抖,浑身颤抖起来,仿佛从书中传来阵阵冰冷砭骨的寒意,遍及在满身游走,连口中呼出来的酒气都带着一股凉意,像是凝了霜似的……
白世宝弥补道:“最好让他们几个月都下不了炕……”
……
秦二爷迈着步子在李五身边走了一圈,嘲笑道:“你俩真是好大个胆量,夜里跑到这里来挖坟,不怕我给你俩抓回武堂大衙吗?”
“瞄!”
秦二爷说道:“时候久了,酒精都蒸发光了,那里另有酒味?别停,持续浇!”
马三暴露一脸无法的神采,一面眨着眼睛表示李五不要张扬,一面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金银金饰,哈着腰走到秦二爷面前说道:“传闻秦二爷过些日子要办四十四岁大寿,我哥俩深思给秦二爷买些寿礼,这不没钱去寻,才挖了坟……”
白世宝藏在街角深思着,听这二人的言语,仿佛要图谋侵犯那两个老怪人,心说道:“死活跟我有甚么干系?最好断了两个老怪人的胳膊……”
“哦?”
没人!
秦二爷咳嗽了一声,马三会心,迎上来讲道:“我俩可算是人证!”
“咦?如何没有半点酒味儿?”马三浇了一半,闻不到半点酒味,沾动手舔了舔,如同凉水一样,心中吃疑。
“成!兄弟放心!”
秦二爷三步两蹦,从棺材里跳出来,皱着眉毛向李五瞧了瞧,用手在他麻皮脸上抽了两下,然后向马三说道:“去,给二爷弄盆水来……”
厥后旧清垮台,他又寻人高低办理,买了个县知事的官儿,在这武西镇摇身一变,成了县太爷。仕进倒是不忘本,小偷小摸,绑卖人丁不做了,伎俩进级变得高雅很多,‘放印子钱’‘吃讲茶’借动手上的权势,做起了放高利贷,包办官司的谋生。
乱坟岗还是先前的模样,一处新坟旁,棺盖横斜,残烛铁锹散落各处。
马三将金银金饰往秦二爷怀中一塞,笑道:“秦二爷洪福齐天,甚么东西能折了秦二爷的寿!”
许福说罢,起家飘走,奔着那女尸就去了。
白世宝在暗处看的诧异,不由得公开里佩服这位爷的臂力。
白世宝在远处听的清清楚楚,心想这三人和齐连山廖老太有甚么仇恨?为安在这里设局谗谄他们?如果他二人被抓,恐怕会连累到蓝心儿身上,我得从速像个别例……
“此人,好大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