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鬼姓曲名娥,是这天宁镇的人,一年前遭人欺侮,吊颈他杀,身后怨气吞喉不散,三魂无归,化成厉鬼躲在夜菩寺中寻人互助……”
白世宝点了点头。
“你要杀了那假羽士?”
老北京有句俗话:宁失一手,不丢一眼。
白世宝内心格登一下,活了这么久,没见过这么多钱。
“六道两门?”
白世宝一怔,将卷轴展开,发明第三位名字记录的恰是‘戴宗’二字。
……
白世宝一惊,仓猝摸了摸身上的卷轴,迷惑地问道:“兄弟甚么时候看过我这个卷轴?”
燕子飞笑道:“放心!不必爬窗上梁,我自有体例让你光亮正大的走门!”说着用手指在耳边一扫,手指夹出来一个铜条儿,对白世宝说道:“用这东西可叫你来去自在……”
燕子飞问道:“你的意义?”
白世宝拱手说道:“鄙人白世宝,受一女鬼的拜托前来寻你互助。”
燕子飞说道:“戴宗!”
燕子飞用手指渐渐的在耳朵里掏了掏,将铜条拽了出来,笑道:“见笑了,练我这身燕子功,除了一个‘快’字,还要开‘六道两门’!”
“还是遵循我的体例,将他财帛散尽后,再让曲娥亲身取了他的狗命,才气平消胸中的怨气……”
白世宝说道:“现在那曲娥有仇难报,有怨难诉,躲在夜菩寺里见不得光,我将这事揽在身上,已经想了个别例帮她报仇……”
白世宝心想:那曲娥一口怨气难消,若不亲身宰了他,恐怕不能解恨。
燕子飞惊道:“天下公然有这类奇门之法,真是佩服!”
白世宝凑了凑身,在那燕子飞耳边低语了一番,燕子飞点头会心。
燕子飞笑道:“初度见面,为你指路的时候……”
白世宝看的入迷,猜不到启事。
“百姓传闻南山道观有位‘真神’,便不再这里拜‘武神’了……”燕子飞抄起一个蒲团,递给白世宝。
燕子飞一愣,说道:“兄弟有所不知,这位张瞎子并非是个真神,而是个假羽士……”
谁让他是江湖上闻名的飞贼呢!会这么个工夫,也不敷为奇!
敢情白世宝身上这点东西,早被那人看的‘通透’,打了一个照面儿,顺手就将那张字条从白世宝怀中拈了去,能有这么一手‘沾衣顺物’的工夫,此人不是燕子飞,还能是谁?
白世宝摇了点头,说道:“这个我却不知,不过人间名字相重的却有很多,或许这只是重名罢了。”
白世宝心想这燕子飞果然是怪杰,我就这点家底就没需求掖着藏着了。
燕子飞瞧了瞧白世宝说道:“我的家底抖出来了,兄弟是否也该亮表态了?”
这座关帝庙只要一个正殿,两侧便是库房和看庙人的寝屋,现在都被上了锁,空无一人,显得冷冷僻清。殿堂正中供奉着一尊武公法像,高有八尺,塑工古样,看来年代长远;法像脚下凌云扶托,身边祥云缭绕,面露狰狞,单手结印,另手持有纯青关公刀,严肃耸峙。
燕子飞昂首看了看身边的武公像,说道:“我燕子飞居无定所,幸得武公神佑,让我在各地的关帝庙中有个落脚之地……”说罢后,燕子飞低头叹道:“只恨不知仇人被谗谄,没能援救,身后也没能见上一面……”
燕子飞用两根手指夹着那张字条,在白世宝面前一抖,像是变了个戏法似的,忽地平空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