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飞点了点头,也未再多言,心中仍有歉意。
曲娥挥着红红的衣袖,在假羽士面前一摆,假羽士眨了眨眼睛,曲娥完整变了一副模样,面色红润,梳着发髻,一身水草绿的衫子。
“你!”
哗!
白世宝摇了点头,笑道:“这银子本来也不是你的,我们要物归原主!”
曲娥大仇得报,怒瞪着双眼,仰天长啸,挥动双臂作起阵阵阴风在殿内急卷,扯着嗓子大声哭嚎,这哭声刺耳骇人,让人听着不寒而栗。
假羽士被掐的眼皮翻着白,瞪着眼睛死死盯着曲娥,俄然嘴唇抖了两下,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身子,脚一蹬儿,断气而亡。
“嘿!谁这么有雅兴,在这墙上做了诗?”县长腆着肚子站在一面墙前,看着入迷。
呜呜呜!
两辆马车拉着五箱银子直奔到夜菩寺门口。
约莫半夜时分。
假羽士一愣,急道:“我甚么时候跟你算细账了?”
假羽士眨着眼睛向着寺庙打量了一阵,回身问道:“那女财神住在这里?”
“何必来的?搬来搬去的,信不过我?”县长阴着脸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道观门徒和仆人们,他们用竹竿扛着五个大箱子,紧紧跟在县长身后。
这时曲娥转过身来,浑身鲜红的衣服上满是血腥味,踩着阴风又向县长渐渐飘了畴昔,县长吓得慌了,扯着嗓子俄然大呼一声,嘴角一歪,颤抖着身子被吓个半瘫,倒在地上抽筋……
都说民气不敷蛇吞象,贪婪不敷吃玉轮。
县长摸着大肚子,呵呵一笑,说道:“还不是你喂的?”
假羽士翻开一个箱子,用手摸了摸白花花的银子,感受有些凉手,说道:“剩下的大头,我已经凑够了,约莫也充足二万两了!”
“啊……你是,你……”
假羽士惊道:“啊!我的护身符!”
年幼之童,三魂不定,根性不稳,遇有惊吓,常有失魂之事,便觉魂而形散,故而叫引灵魂;待灵魂还身,却因灵魂不定,乃至恶梦不竭;道法之人,可择公鸡之血,涂抹秤砣之上,口中朗读,定魂之咒,用红布包裹,安排孩童床下,可稳定灵魂,除邪破煞;此名曰:秤砣定魂。――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县长夫人瞧着县长翻箱倒柜的往马车上装银子,内心不是个滋味,抱怨道:“偌大个家业让你倒了空儿,这银子也花的太顺溜了,你别被那假羽士给骗了……”
县长夫人抿嘴笑了笑,说道:“一肚子花花肠子!”
燕子飞用手夹着一包符纸。
曲娥安静下来,走到白世宝和燕子飞身边,跪在地下,说道:“多谢两位恩公互助,现在大仇已报,这二人一死一残,我也出了这口恶气,现在去投了阴曹,投胎转世!”
假羽士走了畴昔,端着眼睛瞧了瞧,念叨:“鬼鬼鬼……”
这银子还需求凑!
县长走上前,劈脸盖脸的骂道:“没用饭啊?绳索都捆不牢!快点装箱,那边等着呢!”
这时,曲娥站起家来,朝掌心吐了一口气,攥着拳头,向白世宝递了过来,说道:“恩公不是要我口中的这口怨气来增阳寿吗?”
县长吓得身子如同一滩烂泥,伸直在墙角,紧闭着眼睛猛摇着头,大声叫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白世宝一愣,几乎忘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