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量时,白世宝被一阵冷风吹醒,站起家转头一瞧,精神平躺在地上,此时灵魂已经脱壳而出。
“啪啪啪!”
……
白世宝向小桃红探听过,李勇祥在铁狮胡同里租了间宅院,把翠云楼里的‘小脚美怜’包了身,金屋藏娇!买卖都安排部下去做,他躲在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进,过起了神仙般的隐居糊口,偶尔回趟家,对老婆谎称买卖繁忙。
身后门被人推开,有一穿戴绸褂子,梳着分头的男人走出去,挤眉弄眼地笑道:“好娘子,我天生就是个夜猫子,睡不着,喜好东游西逛!”
李勇祥躺在床上,叼着一杆大烟枪,有女佣候在一旁,不断地为他打钎,点泡,挖膏,清眼,舒舒畅服地奉侍他在那边过着大,烟瘾。李勇祥抬头躺着,正眯着眼睛享用着,闻声有来人,便昂首一瞧,瞥见妇人和男人,便问道:“庞狗子,半夜半夜你不睡觉,特地跑过来,莫非是有急事?”
白世宝舒了一口气,躲在门后阴凉处,看着他们二人。
“瞧这地儿倒是温馨!”
白世宝在旁暗道:“李爷?本来他不是李勇祥!”
此时,尉迟恭手持两柄金瓜锤,在门上厉声喝道:“我乃唐朝将,今做镇宅神!快分开这里,不然捉了你下酒吃!”
这二人但是唐朝武将,为唐太宗李世民守过夜的护法将军,鬼怪们都惧他们虎威,不敢从他面前走过!
妇女一巴掌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喝道:“臭手,拿开!老娘在这里等鬼呢!”
李勇祥口中的‘老爷子’便是袁世凯。
“这法门有些日子没用了,有点陌生!”
白世宝一向走到城郊野的一处荒地,四下里瞧着无人,便从怀中取出红绳绑在脚踝上,没用黑狗骨粉,他只是要灵魂出窍,去的也不是阴曹。随后,白世宝又脱了鞋,一正一反的摆放好,盘膝而坐,双手掐诀,催动阴火将两张‘通阴甲马’焚了,平躺在地上。等死。
李勇祥一愣,问道:“哦?有这事?”
男人走到床榻前,用手在妇人手上摸了摸,笑道:“如何?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我吗?”
“被谁杀的晓得吗?”
“好戏?”
这声如洪钟,震得白世宝耳鼓生痛。
白世宝心知惹不起这二位,当下向两位门神拜了拜,然后踏着阴风,回身绕到在院墙的拐角处,白世宝喘了口气,叹道:“真是出师倒霉!还没出来看个究竟,先被门神惊了魂……”这时白世宝昂首看了看面前高墙,心说道:“既然大门不让走,我就钻墙出来!”
“大胆!那里来的小鬼!”
转眼间,白世宝走到铁狮胡同口,找小桃红所说的那件大宅院。说来也巧,这胡同的大宅院只要一家,几间小平房过后,就到了大宅院门口,白墙墨瓦,宅院高低二层,砖瓦是新的,看模样方才‘加了高’。白世宝飘着身子往门上一扑,‘咣’地一声,感受撞到了石头,接着面前金光一闪,闻声有人厉声喝道:
咣当!
李勇祥大喜道:“正愁没个‘顶包’的,还真来了两个!”
床上有一个妇人,盛饰艳抹,穿了件无袖绸寝衣,露着肩膀,大红根柢上缀着一朵嫩黄小花,滚边勾了金线,领口开的惊人,令人想到她的身子就如同熟透的葡萄,香飘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