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爷愣了下,先是瞧了瞧燕子飞,又扭头向郑三炮看去,只见郑三炮收了笑容,压了下身子,叫道:“大当家!您如何来了……”
啪啪!
“不当?有何不当?屋里头的那几位住在这里,迟早会被这骚娘们抓到把柄,莫不如我们明着奉告她!看她能把我如何!”
常日里在盗窟憋闷得浑身难受,瞧着二当家在面前闲逛,各个都是垂涎欲滴,心痒难忍!谁不想尝尝这桃鲜儿,找她乐呵乐呵?只是有这心没这胆儿,她是大当家蒋老拐的娘们儿,谁敢动一下?掉脑袋的事情……只怪本身没这等口福!每日靠舞枪弄棍,打熬筋骨,来卸火!
世人回身进了屋。
此人面色蜡黄,眉毛稠密,好似一条飞龙横卧在双眼之上,穿戴一身锦袍褂子,胸前坠着一块怀表,衣领上的扣子解开了两个,边走边咳嗽道:“好巧的手腕!百米内能削掉人的眉毛,确切短长!……三当家何时交的这些朋友,如何也不给我先容一下?”
二当家嘲笑道:“我晓得枪法不如你!不过,这个间隔我还是打的准的!只要你敢动一下,我就毙了你!”
“没错!”燕子飞在旁插话道:“我这位兄弟在天津但是个响铛铛的名号!叫做:怪钱马五爷!飞钱打人,例无虚发,最短长的绝活便是‘飞钱削眉’!”
匪贼绺子们也都端碗向燕子飞三人敬起酒来!
方脸的男人应了一声,回身请张一手去了。
此时!
身边有人回道:“三当家!这不当吧?”
三和尚插话道:“要如何医治?”
寨中的匪贼绺子们都是糙人!
各个都是杀人奸掠血腥男人!
没错!
“妙手腕!”
话说,这位‘二当家’长得细皮嫩肉的,好似洗剥洁净的油桃儿,从里往外透着光鲜!再加上早些年入过窑,吃透了‘风月之事’,身上更是染有一股能让统统男人都抓心挠肝的风,骚味儿……
马五爷笑道:“就是用钱剃掉眉毛!”
燕子飞看着马五爷,相互点了点头。
这时,郑三炮拍了鼓掌,向身边的匪贼绺子叫道:“喝这素酒没嘛子(没意义),去把前次打窑抢的那几个娘们叫来乐呵乐呵!”
郑三炮说道:“去办吧!事成了不会虐待你!别的……这几人有些本领,给我好好顾问着,我留他们有效!”
二当家一听,气的火冒三丈,俗话说:骂人不揭短!郑三炮这不是当着世人的面,戳她的把柄么!她从腰间拔出另一把枪来,瞄着郑三炮的脑袋说道:“现在盗窟支不残局子(有难),你却在这里拉起了‘杆子’,是要反叛(造反)吗?”
郑三炮愣道:“飞钱削眉?”
这酒辣的嗓子疼,几杯下肚,三人的脸上就出现红晕来!
郑三炮用手指弹了弹抵在胸前的枪口,呲牙笑道:“……这枪但是男人的玩意!你玩不来的,谨慎别走了火……”
燕子飞拱手谢道:“费事先生了!”
张一手想了想,说道:“我用银针刺穴,先卸了他们体内的火气,然后再熬些草药给他们吃,不消几日就无碍了!”
“反叛?”
“飞钱?”
燕子飞、马五爷、三和尚陪郑三炮坐在上首的位置,众匪贼绺子们也遵循职位分了主次入坐!只见郑三炮端着海碗酒,向匪贼绺子们说道:“今个儿我带几个崽子下山去‘接财神’(绑票),没想到碰到了这几位高人,一道请上山来,和大师见过见过!”说罢,端起海碗来一扬脖,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