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这是他当年落魄时,躲在坟地里睡觉,被蚊虫叮咬的烦了,硬磨出来的绝技!只要身边有蚊虫嗡嗡作响,他这边一抖袖口,一只蚊子就被他抓在手内心。
“好!”
“神拳无敌?”
俗话说:山又王,地有庙!
戴八爷一瞧,这不是泽仁堂生药铺的赵多良么?便说道:“你找我甚么事?快说,八爷我正忙着呢,没要紧的事,搁着今后再说!”
赵掌柜仓猝摇着头说道:“不敢熟谙!他们有一人手上落了病,到我那里去抓药,言语入耳到他们冲了你的神煞,我便借着由子跑出来,特来给你报个信儿!”
‘一盏灯’听后,脸上立即见了笑容,随后他叫一个门徒从屋里取来件外套,又换了双绣着虎纹的快靴,抡了抡胳膊,向戴八爷问道:“那几人在那里?”
……
比来,打河南来了一个马戏团,带着三只红屁股猴,一只快瘦成了干的雄狮子,也来这里插上一脚,赚些零费钱再北上赴京。
想想‘九江一盏灯’能帮他出这口恶气,他就来劲儿。打怀里取出来一个磨花的小玻璃瓶,翻开盖,抠出一块鼻烟膏,在嘴唇两边抹了个‘胡蝶花’,皱着鼻猛吸了几口,打几个喷嚏,顿时提了精力,心想:“打今个儿起,这几小我就甭想再露面了,落在我手里,是你们祖上没积善!”
转了几条街,世人已走到药铺门前。赵掌柜的走上前去一瞧,叫道:“你们瞧,我来时把这门锁给他们锁上了!这会工夫,他们还在内里!”说罢,从腰间取出钥匙,仓猝翻开了铜锁。
“这但是骂你呢!灯爷,你想螃蟹长甚么样啊?骨头长在内里,肉常在里边,这叫:外硬里软!不过看上去挺硬罢了……你先别活力,他们另有话说……他说,你这些甚么‘白手抓蚊子,飞脚踢苍蝇’的工夫,都是‘小媳妇绣灯花’只是都雅的花架子,没啥真本事;若论拳脚硬工夫,如何比得上他那铁砂掌!他还说,你要敢来,定将你的脑袋当作西瓜,硬劈了开瓢儿……”
有记性好的,早瞧出来了,这位爷恰是和燕子飞、马五爷、袁龙招结拜的怪杰之一。‘九江’是地名,他出世的地界,‘一盏灯’则是他的外号!叫惯了一盏灯,反倒没人叫他的真名,都问他拳脚快如风,可称天下奇绝。
城南外有一片大水洼子,都是些蝇蚊乱飞的死水坑,病柳树秧子,横七竖八的土台子,另有没人添土烧纸的野坟,再有便是稀稀少疏的芦苇荡。住在这里的多是猎户,他们拿筒子枪打野雁、绿头鸭,草鹭和秧子鸡,转头再到‘道铺’那边去卖。
话音未落,那赵掌柜的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弯着腰大呼道:“八爷!”
“您瞧见戴八爷去哪儿了吗?”
此物钝拙,非锋芒也,柄上有环,镶有饰金;形状奇特,似为巫刀,刻有圣号,道清老君;黄铜之质,碰撞作响,音色清响,乃祭奠物,可吹打舞;镇邪压煞,驱鬼降妖,法刀不厉,却显其威;此名曰:师刀。――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一盏灯’大呼道:“他就是神仙,我明天也要把他拍成个肉饼子!”说罢,端起紫沙壶来,手指用力一捏,顿时碎了一地,反手又在身后的大柳树上一拍,震的树干直颤,树叶纷繁下落,罢手返来,树干上落了一道深深的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