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童生却不肯,扬声道:“现下就分,产业都败光了,家里就剩下这两个院子,晟哥儿是长房长孙,今后也要给我养老送终的,就在这院子,老二一家去隔壁!”
李氏倒是拿了主张:“不可,两个月能学半本书了。”
可如果跟之前阿谁强买地的,直接在镇上找到杜七如何办?李氏嘴硬,内心倒是乱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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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童生恼道:“闭嘴!惦记老子的屋子,你做梦!”
至于李氏,继母继女的,面子情到了,便也号召儿子分开。
梅家这两处宅子,实是天差地别。
偏生儿子涉赌,竟是将家中田产输了个精光,梅童生只要一想都心疼的抽抽。
梅童生在家闹腾了一圈,就去村塾露了一面,上午让大师本身读书,又借口雪势渐大下午直接放假。
“那家”是哪一家,自不消说。
杜七转头看了两眼,皱眉小声对李氏道:“就算是分炊,也没有需求就叫人住旧屋子。二姐夫不会情愿的,到时候少不得又起纷争。”
“另有两月就腊八了,还不还是年后吧?”杜七道。
所谓“新屋”,只是相对于老屋说的,实际上也十几年了。
“村塾这里实是不顶用,不好就如许担搁。等明儿老爷在家,让老爷送你去镇上。”李氏道。
梅氏白了梅朵一眼:“他们是狗,你是甚了?尽浑说!”嘴里说着指责的话,到底带了几分欣然,这天然不是为了梅家父子反目,而是因那宅子。
杜氏闻言,眼睛里要冒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