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下里一对证,另有甚么可说的,就是李发财盗伐偷卖了桂家的杨树。
杨银柱立时哑巴,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父债子偿,这小崽子既敢返来,就要背负桂远的罪孽。
有村民不忿道:“杨老二你与谁充大爷?那五百文是桂家赏格的钱,又不是你杨银柱的钱,轮不到你做主。”
那是五百钱啊,五百钱,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即便过后挨一顿揍也值了,这五百文能处理老多事。镇上便宜的女人才五十文睡一晚,下一顿馆子几十文也能解馋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桂重阳瞧着江氏说话做事眼熟,江氏瞧他也是如此,婶侄两个倒是莫名投机。
桂家二房日子虽宽裕,可到底有一家子骨肉,相互搀扶;长房这里,只剩下桂重阳一条血脉,小家伙又夙来好强,人小鬼大,倒是叫民气疼。
桂远觉得本身能一死百了,莫非这些年别人痛苦是白受的,不能便宜了他。
杜里正不耐烦地打量了王二一眼,王二满脸贪婪道:“发财哥,但是说好了,那五百文得分三百文与我?”
龙须面煮起来便利,甚么时候想吃,煮上一小把,就是一碗好汤面。
桂五道:“杨二哥这里,可有了确切证据?”
杨银柱倒是警省,迷惑地看着桂五道:“老五啊,你不会是想要认账吧?那可不可,这爷们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可不带乱来人的。”
王二想入非非,立时壮了胆量,眼看不但杨银柱来了,还来了很多村民,恐怕五百钱飞了,仓猝开口道:“我来做甚么?天然是来做人证的。三月二十五那天,我亲眼所见,你上了后山林子,厥后有马车从林子下颠末!妹夫,兔子不吃窝边草啊,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可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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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发财见状,忙低声道:“钱都归你!”
那但是几贯钱的杨木,如果能找返来,天然是好的。
“老五也在啊,恰好一道去里正家。”杨银柱带了几分对劲道。
江氏道:“不消给他分,我单预备了几把给他。”
桂二爷爷一听,立时做直了身子:“如何回事?”
杨氏站在一旁,看自家二哥犯浑,对桂家二老视若未见,号召也不打,既是难堪又是心伤。二哥岂止是没有将桂家二老放在眼中,连带着她这个亲妹子与两个亲外甥也是怨上了的。
王四之前听姐夫叮咛,白日往镇上走了一遭,在木料行得了准信,三月二十五那天李家卖成材杨树五十六棵,得钱十贯八十文。
杨银柱对劲道:“放心放心,人证物证都是齐的,看他如何反口!你跟着我一道去,恰好借你‘五爷’的名头用一用。”
杨银柱调侃道:“老五还真是贤人啊,要不是桂四霍霍了你们家,说不得你现在也是秀才公了,我就不信,你内心一点不恨。”
桂二爷爷倒是不喜反忧:“杜里正那边,怕是会偏着李家。”
桂二奶奶想着刚收了桂重阳的大米与油,便叮咛杨氏将那龙须面装几把给桂重阳带畴昔。
杜家宅子外,已经有几个村民在外张望。
丰年事大的村民想起十三年前的事,当时桂里正想要将家里剩下的六亩下田、四亩林地过给杨家做赔偿时,杨银柱是要收下的,是他大哥杨金柱拦着,才变成了只过了四亩下田。
桂二爷爷问桂五:“木料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