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如何在这儿?”王四开口道。
杨银柱倒是警省,迷惑地看着桂五道:“老五啊,你不会是想要认账吧?那可不可,这爷们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可不带乱来人的。”
桂五看出杨银柱神采不善,上前一步,将桂重阳挡在身后。
桂五挑了嘴角道:“也是无巧不成书,本来那船杨木是要发往塘沽的,因上个月疏浚河道,禁行货船,这货还没收回去。”
杨氏站在一旁,看自家二哥犯浑,对桂家二老视若未见,号召也不打,既是难堪又是心伤。二哥岂止是没有将桂家二老放在眼中,连带着她这个亲妹子与两个亲外甥也是怨上了的。
桂重阳忙伸谢。
莫非,杨银柱心中,还是将桂家长房那四亩林地当作了本身的?
父债子偿,这小崽子既敢返来,就要背负桂远的罪孽。
桂家二房日子虽宽裕,可到底有一家子骨肉,相互搀扶;长房这里,只剩下桂重阳一条血脉,小家伙又夙来好强,人小鬼大,倒是叫民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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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二爷爷问桂五:“木料订好了?”
杜家宅子外,已经有几个村民在外张望。
“老五也在啊,恰好一道去里正家。”杨银柱带了几分对劲道。
比及杨银柱一行人出去,看到这王二倒是惊奇不已。
杨银柱对劲道:“放心放心,人证物证都是齐的,看他如何反口!你跟着我一道去,恰好借你‘五爷’的名头用一用。”
王二退后一步,有些害怕。本身这个妹夫但是个混的,真要触怒了他,可不会顾及本身是不是大舅哥,一样得挨揍,一时之间有些踌躇。
那但是几贯钱的杨木,如果能找返来,天然是好的。
这就是杨银柱的小人之心,见不得桂家一家人其乐融融模样。凭甚么?他死了爹,死了兄弟,桂家给了四亩下田,就觉得找平了?做他娘的春秋白日梦!
客堂里,杜里正在,李发财在,另有别的一人。
老苍头没拦住人,焦急喊道:“何为了,何为了?还没与我家老爷禀告……”
杜里正有一种被冲犯的羞恼,看着李发财道:“你有掌控了?”
但是有了这“贼赃”,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丰年份的木料,这与桂家剩下的木头桩子对上,就是现成的证据。
目睹桂五到了,几个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桂五打了号召,竟然要跟着桂五几个一起出来。
有村民不忿道:“杨老二你与谁充大爷?那五百文是桂家赏格的钱,又不是你杨银柱的钱,轮不到你做主。”
爷俩个正说话,就听到外头有人拍大门。
来的不是别人,恰是杨银柱与他的小舅子王四。明天杨银柱赶着去抢野猪,天然兼顾无术,没有去镇上探听,却让他小舅子王四去了。
杨银柱耷拉下脸来,看着王二阴深深道:“倒是有几日没见二哥了,还真是巧啊。”
那是五百钱啊,五百钱,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即便过后挨一顿揍也值了,这五百文能处理老多事。镇上便宜的女人才五十文睡一晚,下一顿馆子几十文也能解馋了。
桂五淡淡的道:“恨甚么?恨我当时年事小,不能跟着出丁,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不是我二哥了。”
杨银柱白日上过山,数过李家林地的杨树桩子,只要二十六棵;又数了桂家那边的杨树桩子,未几很多恰好三十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