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公然气候晴好,桂二爷爷便打发桂五带着桂春去前院老宅,这是要先帮这边割麦。
桂五这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道:“在爹眼中,儿子就是那等贪财小人?您放心,儿子的银子都是清明净白来的,是之前与旁人合股做了些小买卖,没有几个钱,不过是勉强够在镇上置个院子的。”
桂春点头道:“你那手那里是能割麦的?”
桂二爷爷苦笑道:“每家就6、七分地的处所,能产一石多麦子就不错了,一石麦子两百五十文,这是个进账,可不好白吃了。”
这边细提及来是六亩地,桂春行动快,没一会儿就割好一垄;桂五稍差些,也有大半垄;倒是桂重阳,厥后居上,要追上桂五的模样。
桂二爷爷紧紧皱眉:“儿子,做人要讲知己,那种丧了知己的事情,我们不能做!”
桂重阳满脸黑线:“春大哥,我没玩,我要学着割麦。”
桂重阳在旁,听到这些只做未闻声状,四下里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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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头子,你不心疼儿孙,我还内心哩!那小崽子返来了,该干的得活也得让他干,甚么都包圆了,供着让他做少爷不成?”桂二奶奶到底不忿,絮干脆叨。
桂二爷爷不置可否,可也没有与老伴持续磨牙。
西厢里,江氏听到公婆对话,想着已经是孤儿的桂重阳,那样薄弱孱羸之态,读书都怕累着,那里像是无能农活的?如果本身能生孩子,也比桂重阳小不了多少,心中酸涩,也莫名生出几分不忍来。
桂重阳一听,不免雀跃:“是不是麦子下来,就能吃新白面?姑姑昨儿还说这个。”
桂二奶奶翻了个白眼:“教甚么?看个就是见风倒的,你看吧,指定寻了由子偷懒。”
桂二爷爷这才松了一口气:“旁人是旁人,你是你。不该沾的东西别沾,要不然拿着也不结壮。不管如何样,你岳父家都是我们桂家的仇人。只看在当初那银子救了春儿一条小命,我们就不能对不起江家!”
这没头没脑的,桂五被说的满头雾水:“儿子做甚么了?”
桂春与桂五见了,吓了一跳,恐怕他割到本身,又不敢出声,怕惊了他出不测。
桂二爷爷闻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本该如此。”
这一口心气憋着,桂重阳跟在桂5、桂春身后,一口气将六分地的麦子都割完了。
路上有人提着镰刀仓促走过,桂二爷爷看了看天气,道:“明日天好,家里的麦子也收得了!”
起家、哈腰、哈腰、起家,简朴的几个行动,倒是让人欲仙欲死;加上头顶垂垂炽热的日头,使得桂重阳双脚开端颤抖,汗流浃背。
桂重阳生出几分惭愧来。
桂春看到桂重阳拿着镰刀,直了腰身:“重阳别拿镰刀耍,谨慎割手,待着无聊就去菜地摘每天吃,阿谁甜。”
“爹曲解了,我没惦记重阳的银子,之前重阳说要在镇子买相邻的院子,相互好照顾。我也是这个意义,想着镇子买屋子的事,才这么一问。”桂五赶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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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重阳旁观者清,看出桂二爷爷的担忧,道:“五叔,二爷爷担忧你密下了江老爷的银子。”
桂二爷爷的神采还是没有好转,停下脚步,盯着桂五看。
没等桂重阳回话,桂二爷爷已经呵叱道:“老五,你这是干甚么?莫要惦记重阳的银子,你另有没有叔叔的模样?那五十两银子谁也不准动,留着买地修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