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们逼迫,梅氏说不得早已普通嫁人,不消借嫁人之名出亡桂家;就是梅朵这里,就算失了生父,也会跟着亲娘长大,不会成了孤儿。
江五并没有劝止甚么,只是提示道:“莫要逼的太紧了,这父子两个不是好东西,要防着他们使阴的。”
不过是“小儿恶棍”,可手腕倒是管用。
“调戏”了梅氏父子一番,桂重阳只感觉神清气爽,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
梅秀才寒着脸道:“之前还当这小儿混闹,没想到他又拉来江五。不对,或许压根就不是小子的主张,桂家怕是记取仇呢!”
桂重阳坐在江五爷下首,看着侃侃而谈的江老爷,只感觉辣眼睛。
梅童生已经谩骂道:“小兔崽子,这是真的盯我们梅家了!”
江五爷面上一寒,不等他拦着,梅秀才已经拉住父亲胳膊。
院子外,桂重阳走近,站在梅家大门口,了望内里屋舍院子,看得津津有味。
梅秀才神采也欠都雅,思疑桂家讹诈与真正碰到讹诈是两回事。阿谁桂重阳不懂事,江五也不懂事?还是真的要与梅家斯皮脸?
叔侄两个站在梅家不远处了望,梅童生正站在院子里刷牙,昂首就看了个正着。本就思疑江五爷回村庄的企图,见了江五爷如此,梅童生更加不安,赶紧号召儿子:“老二,你瞧瞧是不是江五,他到底想要做甚么?”
桂春忙道:“我不是阿谁意义,我说不顶用不是阿谁不顶用……”一焦急更加笨拙,说不清楚。
没有儿子,真能希冀闺女养老不成?本身闺女都靠不着,天然也就不消希冀外姓的半子,与其被当作老胡涂让后代乱来,还不如守着银子,都是实打实的。
梅童生公然恼羞成怒,伸胳膊要脱手。
梅童生咽了口吐沫:“老二,这小子是甚么意义?”
江五爷摆摆手,发笑道:“又不是去兵戈,行了,莫要再啰嗦!”
桂重阳“恋恋不舍”的看了面前面的几间半新不旧的青砖瓦房,道:“我来看看院子,如果尊父子有力补银子,用着院子顶也成。传闻这是姑奶奶与姑爷爷当年盖的,今后姑姑在这里养老正合适。”
桂重阳低声道:“狐假虎威!”
江五爷带了几分感慨:“爹……”
桂重阳道:“只是先吓他们一吓,性命官司,可不是那么好沾的。之前我不过是叫了个价,现在就等着他们‘还价’了。”
江老爷摆摆手:“别叫爹,要走就痛快走,谁会留你不成?不过亲兄弟还明算账,你我既是两姓旁人,还是将这账目扯洁净的好。”
“这是要做甚么?”江五爷有些不解,低声问道。
桂重阳轻哼一声道:“一码事一码,谁让他们黑了心肠,贪财不说,还半点情面味儿都不讲,欺负姑姑与梅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