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年来,兄弟两个如许不欢而散的景象不是一次两次。
杜里正气极反笑,李河说不上婚事,那是穷闹得吗?
李发财嘴硬道:“如何能叫偷呢?桂家欠着李家一条性命,拿他们家几棵木头如何了?都是破杨木,真不值几个钱。”
李发财本想要开口抱怨,可看着杜里正爱答不睬的模样,摸了摸鼻子,立时不敢开口。
杨银柱哭笑不得,神采这才好些,不耐烦道:“不是我,别跟着瞎担忧了!再没有旁人,就是李发财那狗卵子!桂家人虽讨人厌,可铜板不讨人厌,那五百钱我要定了!”
当年桂家是如何对李家的,那真是能照顾的都照顾到;反观杜家这边,除了当初做聘礼的十亩地,竟是大放手。老太太倒是不想想,有之前桂家的前车之鉴在,杜里正这个聪明人肯对便宜岳家掏心掏肺才怪。
杨金柱只当兄弟说的是真的,急的不可:“是不是李发财拐带的你?你上半年又没卖木头,倒是李发财卖了木头,林地与桂家挨着,运下来也便宜不惹眼!”
杨银柱没了耐烦,将大哥推了出去,冷哼道:“大哥感觉桂家人拉屎都是香的,快离我远些,我可不是大哥这等没有血性的爷们!”说罢,大门一关,将杨金柱关在外头。
杨金柱叹了口气,耷拉下肩膀,回隔壁本身家了。
杨金柱摸了摸后脑勺:“老二,那也是你的外甥啊,妹夫没有了,我们当娘舅的不管外甥谁管?”
只是因多了杨家兄弟这一出戏,使得盯着李家那边的人少了很多。
“哈,不是外人?也就大哥你实在,不将桂家人当外人!亲爹亲兄弟的仇都不记,一心一意地帮扶桂家十几年,剩下甚么了?人家有甚么功德,想着一个刚返来的侄子,也不会想着你这个外姓人!我的亲大哥哎,你就长点心吧!”杨银柱点头,“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道。
杨金柱听得稀里胡涂的,满脸含混:“小重阳如何了?老二你说甚么呢?”
为了不被其别人抢先,木家村稍稍有些门道的村民都活动开来,一时之间还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李家有李老太太在,是个守家精,虽说是孀妇赋闲的,可暮年靠着桂家,十几亩地都保住了;比及厥后与杜家攀亲,杜里正也是送了十亩地做聘礼,如此算下来,李家就有小三十亩地。
如许的虎狼之窝,谁家舍得将女儿送出来?
就是杨金柱这个哥哥,对于到底会不会是弟弟盗伐,也内心没底,跟着杨银柱回了家。
李发财担忧,有那一贯钱引着,用不了多久,村里人就能顺着蛛丝马迹查到他头上,到了阿谁时候妹夫不护着,桂家真要将本身送官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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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金柱皱眉道:“都不是外人,说甚么怪话。”
“咳”、“咳”李发财本身怂,就表示老娘出面。
杨银柱听得火大:“你就记得你那两个好外甥,就不晓得操心本身的亲儿子?今后给你们养老送终的是外甥不成?”
杜里正懒得与不讲理的岳母歪缠,只对李发财道:“真是你偷了桂家的杨树,在之前卖木头的时候?统共卖了多少贯钱?”
五百赏钱的引诱,“大义灭亲”一把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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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比本身还大了十几岁的妹夫,李发财暮年也耍过恶棍,想要占占便宜,被清算两回长了记性,实不敢端大舅哥的谱,可就如许被撇到一边,他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