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八已经十岁,转年就十一,已经是能当半个劳动力使。有了这个小的,家里的劳力不是那么紧了,也能让本身两个儿子多读两年书。
这一盆污水倒是用心往梅小八头上泼的,明天桂家拿着铁扳手去梅安家的事妇人也传闻了,倒是自夸有几分小聪明,怕今后有风言风语传出来,影响到儿子名声,就想着抢先一步,将这“贼名”扣到梅小八头上。
“嗯!嗯!”梅小八忙不迭点头,眼睛里还挂着眼泪,倒是咧着嘴笑了。
冯氏忙移开眼,倒是不敢拿儿子的名声冒险,不甘不肯地闭上嘴。
儿媳妇能去甚么处所?必定是惦记梅小八的那份学费,去村塾去要钱去了。
儿媳妇这不是坑侄子,这是要坑儿子。
梅氏看着他,拿了帕子给他擦泪,道:“要长记性,再没有下回了!好好上课,早晨回家跟你重阳哥好好赔不是,你重阳哥此次是真恼了。”
有与梅小八的熟悉的,晓得他大娘不是个善茬,只当她刚才说的手脚不洁净的话是胡说八道;却也有人感觉“无风不起浪”,如果梅小八这是个好的,他大娘如何会亲口说他是“贼”。
梅童生闻言皱眉,刚想要怒斥,想起桂重阳与县太爷是熟悉的,说不得是往县衙去了,立时闭了嘴,点点头暗见晓得。
冯氏满心不忿,斜眼却看梅氏,不信梅氏真的不顾情分,敢咬出梅五来。
桂家真要究查起来,就让他们寻梅小八的不是去。只要梅家人咬死了,谁晓得偷东西的到底是梅八还是梅五。
“劈材。大娘不让来。”梅小八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