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颠末端饭食,可一楼大堂还是坐了八成满。
杨金柱倒是坐立不安,明显是为了兄弟的事,用饭的人首要还是他们兄弟与杨银柱那两个“朋友”,本当杨银柱付账。
桂重阳看了桂五一眼,见他点头,才道:“那就这个价,四亩中田三十二两银子,四亩下田十二贯折银十两,统共地钱四十二两银,糜子钱五百钱。”
桂五点点头,略一深思道:“你们但是荣老迈身边的人?”
桂重阳听他一开首,就晓得这话是给谁听的,便共同道:“谁不晓得五叔定下的端方,小本运营、不打折不赊欠,就是他带朋友过来用饭,都没有打折的说法,我如何敢例外?放心,我带了钱出来,一会儿定会一文很多的会账,二哥放心,也感谢二哥的羊汤了!”
两人已经抱拳,恭恭敬敬道:“五爷。”
这倒是夸大了,杨银柱又不是傻子,代价压得太低不卖就是。
包厢里其别人都站了起来,包含杨家兄弟。
说到底,桂春、桂秋心中认的娘舅也只要杨金柱一个,自是不喜杨银柱待杨金柱的不恭。
杨金柱倒是实在人,信了弟弟的说辞,只能痛苦地捶捶头,不再禁止。
不说别的,就是偶尔带人来打个牙祭也面子。杨银柱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美滋滋的想着。只是之前的架子端得太高,对桂家人从没有好神采,也包含这两个外甥。现在一时竟是找不得台阶下,杨银柱不由皱眉。
桂重阳道:“有事寻五叔,焦急赶路,还没有用饭,先过来用些。五叔那边,劳烦二哥打发个小伴计去请下,就说是买地的事。”
叔侄两个这一说话,相互心中稀有,别人也听明白了。
不管杨银柱认不认两个外甥,桂春、桂秋两个做外甥的,却不能不认娘舅,不然就是不孝,为人诟病。如果二房买了杨银柱的地,杨银柱过后忏悔,仗着长辈的身份,就能闹得桂家二房不安生。
杨银柱家的八亩中田自家没种,而是佃给族人种了,以是不提本年的收成。
桂五满心疑问,却没有节外生枝,点头道:“你也不小了,是当添些财产,明天去衙门过户?那就去吧。”
杨银柱想着还清债还能剩下二十二两五百钱,小本谋生买卖本钱尽够了,立时精力一震,点头道:“对,走吧,衙门过契去!”
桂重阳本就不是吝啬之人,大中午拉着杨金柱出来,加上两个壮汉方才的示好,比及了镇上起首不是去找桂五,而是直接带世人来到百味香总店。
桂重阳道:“五叔,杨二舅手头紧,要卖与我们家挨着的那四亩下田,我想着长房名下只要二亩地,不像份财产,就想要接办,寻五叔乞贷来了。四亩地,三贯一亩,统共十二贯。”说到这里,想起一件事还没有确认,转过甚问杨银柱:“杨二叔,那糜子你收不收?不收就直接作价五百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