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重阳拿着料子,只感觉沉甸甸的。
是以,祠堂这边一片混乱。
五石粮食,可不是小数,还真是皇恩浩大。之前听闻天子迁都,小老百姓都感觉事不关己,没想到另有这等功德掉到头上。
恩德也是债,得太多的恩德,也是要还的。
桂重阳的重点却不是“东桂”,而是“米糠”。
桂重阳早晓得有这一出,并不料外,只是有些猎奇杜里正全无作为。
等桂二奶奶与桂五过来时,祠堂的粮食已经去了一半。
除了男丁以外,很多妇人也带了孩子过来,祠堂里更加闹腾。
叔侄两人与世人打了号召,就去了书房。
因为夏税与秋税连上了,以是村祠堂这里堆着的粮食确切很多。
比及了桂家老宅,目睹桂家二房都在,特别桂五也在,桂重阳不由带了欣喜:“二爷爷、二奶奶、五叔、春大哥!”
三人说话间,出了村塾。
谁都晓得陈粮更便宜,只是因为之前杜里正拿了“夏税”的事坑了桂家一把,桂家不肯再留把柄叫他有话头说嘴,就交了新粮。
收税是杜里正安排的人手,不会让人白乱来了去,那这“米糠”的来路就说不清。或者只是哪个看管人一时贪婪,用米糠换走了一包粮食,可在村民眼中,这就成了杜里正并吞粮税的“证据”。
夏税不说,交的时候朝廷恩情还没有下来;可这秋税,别的村都没有开端交,就木家村风俗了每年早交,现在就坑了杜里正。
桂五想了想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能想着用方剂帮杨家一把是美意,可你想过没有,有一句话就‘法不轻传’,因为他们会感觉是白来的,不会器重;就算是方剂丢了,也只当自家没有运道。”
但是杜里正没有安抚,任由事情生长,是不在乎民愤,还是有其他原因?
杜家,不管是不是当年的幕后凶手,现下对“西桂”心存不善是真的。看着杜里正狼狈,梅朵天然巴不得看热烈。
信赖的人,如果多想想,就会晓得这此中蹊跷,杜里正在粮长与县衙那边,仿佛没有他表示出来的那样有底气;不信赖的人,少不得思疑杜里正想要欺上瞒下,密下这一批粮食。
“看来天子迁都,对百姓来讲真是功德呢。”梅氏看着几袋子粮食,心对劲足。
桂重阳想要聘请杨武去家里吃饺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杨武已经拐弯不见了。
比及傍晚时分,村塾快放学时,祠堂还没有规复安静。
现在杜里正被打脸,说不得就有人跟着摸索。
跟着本年免税的动静传出去,来祠堂的人越来越多了。
因到了中午餐时,梅氏留二房几人在这边用饭。桂五笑道:“二嫂都预备好了,早晨我们再来吃好吃的。”
遵循端方,不管夏税还是秋税,交的都是脱皮的米,而不是直接拿粮食交。
不管如何样,杜里正的声望都遭到打击。
桂重阳没有接,道:“大舅娘的情意领了,表哥也没有新衣呢,还是拿归去表哥用。”
梅朵再中间奉茶,不见杨氏与梅氏,两人应当在厨房忙活。
梅氏自是无话说,立时道:“那豪情好,重阳必定欢乐。”
桂家帮到这个境地,如果杨家还提不起来,那也是没有体例的事。
因为之前有张家人帮手,占着的也是新粮,相称于桂家并没有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