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听得虬龙说得此话,忙又跳到这锁链之上把我拽到了对岸,脚一踩登陆,内心的发急才平复很多,我问着那守门的男童道:“这虬龙是上古神兽,如何会在这云墓山的深渊里?”
话声落罢,那男童力量倒是不小,纵身将我拽向那悬在深渊上的锁链上,全然不听我说甚么,我双脚踩在锁链上,直感觉这锁链微微动摇,直晃得我重心不稳,我转头见离岸边不远,想两步并一步走下这锁链。那男童像是能洞穿我心机般,不容得我转过身,他一把拽住我朝对岸小跑出几步,可一转头,见离岸边越来越远,那男童没有半点放手的意义,拉着我飞速往对岸跑去,跑到中间时,他俄然松开手,自顾自的一人纵身跃起,飞向对岸。
男童纵身一跃,双脚立于锁链之上,身形妥当,如履高山般,他转头喊道:“先生,你为何不跳上来?”
男童在前带路,进入正门是一开阔的练武场,场内弟子浩繁,身着青衫,腰系素带,专注练功,对我不置一眼。
男童稍年长些,手持灯笼,拱手作揖,恭敬道:“师兄,前几日有一男人御剑而来,不过这男人只飞至浮云路前便回身拜别,不知是何企图。”
出去的是一女子,这女子粉面桃腮,琼鼻朱唇,肤白赛雪,长发及腰,如飞瀑流下,身形纤细婀娜,小蛮腰不及一握,她嘴角轻勾,两汪酒窝浅陷,无酒却使得人醉意蒙蒙,她笑道:“先生,小女子柳月,宫主叮咛我来顾问你起居!”话声似若银铃般动听动听,久久缭绕耳畔,牵魂引思。
“咚咚咚……”
我再想问些话,那男童只笑而不谈,杜口不语。
如果遵循这男童所说,方才那条虬龙便是在辨别我的心性,才说出让我进这云墓山净地,看来这青云宫应属王谢朴重,可那白衫男人把我带到此地又是何企图。
层层云海过眼去,一座山岳显出影。这山岳之上堆积着密叠的云朵,不过这云朵不飘不动,会聚在一处,覆盖山岳,白衫男人指了指那云雾中的山岳,说那便是云墓山。
“诺?御剑而来?”白衫男人迷惑声,见那男童点头,不再多说甚么,叮咛那男童道:“你带这位小我到客房去,好生接待,不得怠慢!”
我抬头看去,见这似龙般,却比龙少去两角,鳞片青黑,一对儿龙眸扫视,龙须飘然,这是虬龙,此前在书中曾记录过,“形似龙,少两角,是为虬龙”,只不过这上古神兽,为何会居身于在这云墓山渊底?
“这青云宫装潢气度,不至于贫苦成如许,客房如何寒酸成这个模样?难不成又是那白衫男人特地叮嘱过的?”
白衫男人挥袖,淡声道:“免礼!”话声落下好久,男女门童才敢挺起家,白衫男人昂首看着正门上的牌匾,其上以小篆笔体夺目雕刻三字“青云宫”,他凝睇半晌,又低头看向身侧门童,问道:“我出游这些光阴,可有何人来此拜访?”
我连后撤几步,心生胆怯,这锁链倒是粗实,可这深渊少说万丈,脚下一滑跌了下去,那岂不就小命没了,我吞咽了下口水,强挤出个笑意,问道:“这客房在对岸,除了这条锁链,是不是另有别的路能够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