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到了一楼,那店老板见我和王敢当二人跟在那三人身后,面露惊色,他怎会不知那三人的身份,不敢多嘴,只是看着我二人。
王敢当见何老鬼仍执迷不悟,说道“既然徒弟一意孤行,徒儿只好本日同您分别干系,今后恩断义绝!”
何老鬼尖声笑道“看来我换作这副皮郛,你就不熟谙了,那我就给你看看我本来的脸孔……”
我不解他说这话是甚么意义,一个甲子前封印过他?我都还没活到一个甲子,我笑着回说着,他认错人了,我压根就没见过他。
王敢当站起了身,走到我身边,对婉君说道“时过境迁,前尘旧事又何必如此记恨,不如饮一杯相忘于江湖,笑谈风雨,自此形如陌路,不再相恨相怨。”
何老鬼听得这话,干笑了两声,“我救你性命,教你本领,现在看来还真不如养一条狗来得实在……”他挥了挥手,感喟道“也罢,这秦川市有我弟子千百,不差你这一个,走吧!”
王敢当皱了皱眉,抬高声说,如果见到何老鬼千万别开口。
走进门,见门后是一条狭长的通道,蜿蜒向下,这通道四壁光滑,两侧石壁上挂着油灯,火光摇摆,将通道照亮,通道顶端不时有水滴下,滴答滴答作响,王敢当走在前,我跟在厥后,那三人紧跟着。
这女鬼口气实在不小,只是在秦川市内,她已是只手遮天。
执刑人见到王敢当无不躬身施礼,王敢当却不置一眼,只往前走着,穿过这一片炼狱,有一处宫殿,这宫殿扶植的豪华,比起青云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走上前去要扶起她,可不成想刚一伸手,她一手拍开我的手,“我就是本日死在你部下,都用不到你不幸!”
何老鬼一听,重拍了下桌子,站起家来,厉声道“换作别的事,我都可依你,只是这事……没得筹议!”
这究竟是如何的痛恨,如何的戾气,使得一个甲子都畴昔了,还如此记恨,我心生迷惑,把这婉君封印在惠民桥下的是那游历的羽士,我和那羽士又是甚么联络,她为甚么口口声声说是我把她封印在了水里。
我拽了拽王敢当的衣角,低声劝说着,别打动,从长计议。
何老鬼回身向我走来,奸笑着道“一个甲子前,你封印过我一次,我倒要看看你现在另有没有这本事,再将我封印到那冰冷的河水中!”
话声一落,何老鬼俄然嚎叫起来,只见得从他的皮肉里离开出一女子,何老鬼肉身直挺挺的站在一侧,这女子红裙及膝,长发如瀑披垂及腰,眉眼清秀,却隐暴露几分妖艳,女子活动了下筋骨,嘲笑道“现在认出我了吧?”
我来不及多想,此时何老鬼把王敢当逼到墙角处,脸孔狰狞,手钳住了他的喉咙,王敢当摆脱不开,身子被硬生生的从地拔起,脸上胀的通红,何老鬼大笑着道“既然你把他带来,那我就放你条活路!”说罢,他一放手,王敢当瘫倒在地。
何老鬼迷惑一声,喃喃道“只要无关我,但说无妨!”
我心中一惊,坐在正座之上的就是何老鬼,从没想过他竟然衰老成了这副模样。
我见两人未脱手来,却已欲势待发,可王敢当这一身的本领皆是何老鬼传授而来,二者动起手来,同比于以卵击石,王敢当那里会是他的敌手,如果激愤了何老鬼,别说把小影救出去,怕是我二人都要命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