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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的家规里另有这么一条:公主下嫁后,必须派一名老女官给她,也就是嬷嬷,全权办理公主的大小事件。公主和驸马大婚之夜欢娱一晚,就得分开公主府,公首要想见驸马或者驸马要见公主,必须颠末嬷嬷的同意,不然两人是见不了面的。
王兴、洪承畴、沈浣初都是一愣,本来这女人姓客,是嬷嬷?莫非也是宫里的人?
弄清了一撮毛高熊的身份,王兴微微一笑,问赵进朝:“赵公公,这高熊既非公主亲人,也非公主府属官,叨教,刚才你说他是公主府的人,这话从何而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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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进朝正在骑虎难下之际,殿门处一个粗嗓子的女声传来,王兴等人一抬眼,就见一个身材魁伟,面皮发黄,眉间带煞的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出去,殿外停了一顶四人抬小轿,四个小寺人和一名宫女婢立在旁。
“内里那人是谁打的?”寺人问道。
“无耻贱婢!我等大好男儿,你胆敢如此无礼?莫非欺负墨客不会杀人吗?”洪承畴指着梁嬷嬷开骂。
赵进朝被王兴诘责得张口结舌,本想仗着公主府的名头耍耍威风,趁便拍拍梁嬷嬷的马屁,没想到碰到茬子上了。
“公主殿下,我等不知公主凤驾到此,多有冲撞,是我等之罪。然公主让一个轻贱主子受我等膜拜之礼,不怕天下读书人丁诛笔伐吗?”
“既非公主府人,又有如此罪过,赵公公出去不问情由,就为其张目,不晓得赵公公如此保护,究是何意?”
王兴等人往殿门看去,就见一个寺人从殿门处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几个带刀保护。
士子的社会职位很高,赵进朝固然是公主府的掌事寺人,无缘无端的,他也不敢拿士子作法,本来是想用冲犯公主府的大帽子压人,不想面前这三人底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惊骇,特别面前这个年青人,更是咄咄逼人,一下子把他逼到了墙角。
那客嬷嬷在一旁看王兴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端得是一个翩翩美少年,令人一见脱然忘俗。并且本性朴重,说出话来,如刀似枪,把赵进朝驳得哑口无言。
那寺人不防王兴有此一问,微一愣神,刚想如何措词,就见王兴身后走出一个美妇,冲他一见礼,道:“赵公公万福!”
按明制,为防外戚擅权,公主的驸马须从布衣或初级官吏家庭中拔取,并且后辈被选中的人家,远亲中便不能再退隐为官,即便已经做着官的也得退休回家。以是公主的驸马拔取,多数是从布衣百姓当选。当然,皇子选妃也是如此。
沈浣初冲小轿躬身施了一礼,理直气壮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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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看你打扮,也是一介墨客,竟敢敢伤公主府的人?”寺人说道。
“我是公主府的嬷嬷,梁恩女。”那女人走到了跪在地上的王兴等人的前面,她平时在公主府称王称霸惯了,代公主回礼也是常有的事,底子没感觉有甚么不当,没想到会让王兴借机发难。
她如许一说,王兴三人就完整明白了。
“好利的一张口!公主銮驾在此,你等还不从速过来见驾!”
“嚯,没想到啊,这吃货还真有点胆量!”王兴心道。
传闻公主銮驾到了,王兴、洪承畴、沈浣初、客嬷嬷和洪林等,不敢怠慢,低头出殿,跪到那顶小轿前。
以是说,明朝的公主实在运气很苦,驸马的挑选不由已,宫里的大寺人乃至就能摆布;婚后跟驸马见面也不由已,更别说两口儿办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