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好吧,我听你的。只是,这个恶人我来做就行,你还年青,宦途弘远,我么,年近花甲,顿时就要致仕,就让我给山东百姓做最后一件功德吧。”钱士升说道。
王兴明天身着官服,倒是没有一点严肃,一脸温暖的笑容,手拿折扇,不断地跟钱士完、李长庚等说着笑话。
“五千?”
“大人眷爱,王兴感佩于心。不过,钱大人,这个恶人还是我来做,你来扫尾,更符合道理。至于落个恶人之名,我是不怕的。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百姓,俯仰无愧六合,你说是恶名,我还感觉这是好名哩。钱大人,可不要迟误我名留千古哟。”
“好了,王某说一大堆,实在真正目标,还是想请诸位乡绅掏腰包,这里有一本簿子,请各位将乐输的数额写上,王某先行谢过。”
舜耕酒楼高低两层,第二层是钦差王兴、钦差事件总管李忠、巡抚钱士升、左布政使李长庚、右布政使曹楷、提刑按察使沈演、都批示使杨国盛、济南巡抚汪有功、右布政使司分守道胡升、按察使司分巡道廖如龙等这些大员坐了一席,以汇仁粮行掌柜刁一民、裕仁粮行掌柜皮子生为首的粮行掌柜坐了一席,别的济南府的士绅大户坐了三席,当然,阿谁不利的王三善也满脸倒霉地坐在此中。
“王三善,这是最大的一个富绅。他本身运营着十多家铺子,弟弟、儿子都在外埠仕进,在济南权势最大,拿下他,不怕别的小鱼小虾不就范!他整整出了这个数!”钱士升伸出一只手,对劲洋洋地比划着说道。
“当然。钱某此来,就是想跟任之筹议筹议,讨个主张。”钱士升说道。
“钱大人,不晓得你下边如何行动啊?应当趁热打铁才是。”王兴建议道。
王兴说到厥后,世人都笑了,赶紧站起来行礼不已……。
“任之,是不是有点太血腥了?”钱士升听完王兴的战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众粮商和士绅大户略微放下点心,这钦差大人看上去跟个墨客差未几,面善心则善,如许的人好乱来一点,弄不好,明天不消出多少血就能过关。
各位看官要问为甚么弄如此大的动静?那是因为,钦差大人要在此宴请山东省首要官员及处所豪绅大户,以感激官民在施助哀鸿方面做出的进献。
“唉,任之,不说了,就按你说的办。钱某虚度春秋五十有九,还不及你这不到二十的年青人见地高超。受教,受教!”钱士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