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的画呢?”
“老爷,洪老爷已经来府里了,在前院客堂。来了就要雪糕,刚才让人给他送畴昔。”棋儿笑着说道。
洪承畴要送的贺礼是南宋刘松年的《四景山川图》,共四幅,最宝贵的是,这幅画作另有前朝大学士李东阳的题记。
“那行,就听你的。”
十六这天,王兴上午按例去慈庆宫给朱由校等上课,上完课就回了家。
“不可,两千两!”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
“王任之,你真够狡猾的啊!听起来到处为我着想,实在就是想谋夺我的画儿是吧?我如何交了你如许的朋友?”
他筹算吃过午餐就去方府。本身是这一科的状元,又与方世鸿是连襟干系,如何也得早去照顾照顾,可不能跟别的客人一样,到点才去。
两人边吵边上了马车,往方府而去。
“你还赚了五百两银子呢,我才亏呢,还说我贼?”
以是,王兴固然不肯意与方从哲来往,但也不能不去。
“不要说的这么刺耳!甚么叫谋夺你的画儿?我就是为你着想好不好?”
现在已是七月中旬,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但在树荫下,却感受不到多热,王兴感觉也就是三十度摆布。如果放在后代他处的阿谁年代,气温如何也得三十五度以上。
“真服了你了,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一千二百两,不能再多了。”
回府的路上,他打发潘九去了刑部,问问洪承畴跟不跟本身一起去。
申绍仪早就给王兴备好了礼品,是一方鸡血石料。王兴很对劲,既不张扬,代价也不低,也合适本身的文人身份,想必方从哲也是喜好的――都是文人,谁不喜好鸡血石料?
“是啊,你说的也有事理。任之,那你说如何办?”洪承畴功名之心甚切,送份厚礼也是为了让教员有机遇的时候提携提携本身。
吃过饭,王兴见潘九还没有返来,也不忙去方府,就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的躺椅上躺下,一边乘凉一边假寐。
虽有谋夺名画之嫌,他也不想让老友跟齐楚浙三党走得过近,也确切有为他考虑的意义。
“王任之,那但是我花了一千两银子买的,你这破寿桃值一千两银子?”
“一千五。”
“李瑞,去,把那盒寿桃拿来,给洪老爷带上。”王兴唤过李瑞叮咛了一声,顺手把那四幅画塞到李瑞手里,冲他一眨眼。
“行行行,转头在我账房支你一千两银子,寿桃就免费送你了。”
“不消焦急。我这里另有一盒寿桃,是柳玉娘制的苏式点心,又实惠,又合适你的门生身份,岂不是好?”
……
“王任之,你真贼!又被你算计了。”
“彦演兄,你的意义我明白,不过是想让教员记着你罢了。要我说,我们方才入仕,破格汲引的能够性没有,总得熬熬资格才行。此时送这么重的礼品,教员能不是明白你的情意?一来教员难堪,二来,也冲淡了师生情分,你说是不是?”王兴渐渐给他解释。
“姑爷,你真坏!”屏儿猝不及防,被王兴偷袭胜利,脸一红,眼皮一翻,嗔了一句。
“好,成交!”
七月十六,是首辅方从哲的寿诞之日。
“嘻嘻,屏儿姐,我看你就喜好让老爷欺负吧?”棋儿走上前来羞她。
“对,对,对。师生之情本就密切,如许一弄,岂不是适得其反?”洪承畴被王兴几句话就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