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棠问道:“一梗周结花两朵?”王天保对道:“谁不知叫做并蒂连。”
潘小安听了大发脾气道:“你觉得这是百姓当局啊,就是百姓当局也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出去。何况这是日本人了,他们那里另有向着我们的事理。”
李海棠就逗他说:“要想上床睡,先得对对子,如果对不上,就不能上床睡。”王天宝不对劲地说:“这是哪家的端方呀,我如果然对不上,就不能上床睡觉了啊?”
唱戏如何叫唱得好啊,那就是假戏真唱,王海棠也好,王天保也好,真是把戏当作真事唱了,当然演得好,这戏博得了台下的一片片的掌声。
当时候的省会大观园真是一个热烈的场合,那些打拳的、卖艺的、平话的、唱戏的、变戏法的、要饭的、演杂耍的、把大观园弄得是热热烈闹.济南人有事没事儿,总情愿往这里凑个热烈,看个小玩艺儿,也好临时放下心中的那么多的愁苦事儿。
但是月英还是不肯意去,梨园班主一面天好说歹说,才做通了她的事情,让她随梨园一块儿到鬼子营里去演戏。
两人上床睡觉的时候,看着都是娘家陪送的被子,王天保说:“今后就沾你娘家的光啦?”李海棠眉头一皱说:“今后你就希冀叨光过日子吗?”。王天保说:“那是啊,俺家穷没体例,今后就沾你娘家的光啦!”
这其中村还是其中国通,晓得潘小安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学徒,也当不了甚么家,以是非要梨园子的班主出面说话。
先上来戏演得还算顺利,因为很多鬼子不懂中国话,不过是那句话,洋鬼子看戏――傻了眼,只是看看热烈。跟着剧情的生长,再加上很多汉奸翻译说了日本话,这些日本兵晓得了剧情了,就一个个地谈笑起来。
直到这时,班主只好说熊话了:“我已经承诺了阿谁中村,你说我们应当如何办吧?总不能梨园子为着这个事不演戏了,一跑了之呀?”
就在戏演完了的时候,一个日本人上来了,对着王海棠鞠了一个躬,说道:“我是日本皇军,我叫中村,你演得太好了,请你到我们日本皇军的处所唱戏的,也就是唱这个戏。这个戏叫甚么,闹房,也叫我们日本人闹一次房。”
“这其中国的小娘子可真够lang的,比我们日本的女人可成心机多了。”“看了这其中国的小娘子,我早晨可就睡不着觉了。”“闹洞房,成心机,成心机,明天早晨我就要和她闹闹洞房。”
日本人嘀咕了一阵子,还是看明白的少,没看明白的多。中村的意义实在是酒徒之意不在酒,他是想趁着演戏,好放纵日本兵留下王海棠,她也要和王海棠来个“闹洞房”。
王天保针锋相对地唱道:“你光晓得又憨又傻的吕蒙正,另有个不知好歹的王宝钏,抛彩球砸中了薛平贵,傻头傻脑放着面子不面子,王丞相夺回彩球把婚配,放着王公贵族她不爱,为甚么跟着平贵受温饱,薛平贵吃粮从戎西凉去,她为何必苦等他十八年,她为何不去娘家去假贷,她为何武家坡受煎熬,真是个无知无识的呆头鸟,你说她是傻来她是呆。”
“你说说到底有甚么体例?”一面天就仿佛拾到了一根拯救稻草一样问潘小安。
鬼子听戏的处所也是在露六合里,因为济南的处所小,虎帐里没有这么大的戏场。底下的鬼子兵整齐地坐满了一排一排的,都抱着枪,戴着锃亮的钢盔,中间是站岗的日本尖兵。又因为都会里人丁稠密,老是保不住演戏的奥妙,不远的处所,也有一些不怕死的戏迷,围在远处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