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各自说话的工夫,姜桃他们的马车已经行驶过来。
前头传闻了明天沈时恩和萧珏出城来接人,宁北候可不得带着一家子过来好好表示?
沈时恩现在看着对他那老婆非常看重,但身份有别,谁能包管他今后数十年如一日?
而此时十里坡上的氏族们也看清了他。
但当时候修补干系也来不及了,容氏就干脆把姜桃关进绣楼,还特地让下人透一些假动静给她,说那婚事是姜萱换给她的,和她订婚的那家人多么多么不好相与,就是想乱了她的心,最好再牵出她的沉疴旧疾来,到时候再让大夫增减一两味药,天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她的命。
容氏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人重视她们母女,她就道:“圣上和沈国舅亲身来接人,虽还不晓得接的是谁,但晓得动静的人家都赶过来了。我们如果不来,不就落于下乘了?”
她是个白胖的中年妇人,玄月固然已经入秋,但秋老虎还是很磨人,出城这小半日工夫,她已经出了好些的汗水。
这时候萧珏也过来了,实在早在沈时恩见到赶车的是奚云的时候,他也跟着沈时恩一道动了。
“问舅母安。舅母路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