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也跟着拿起手边的茶盏抿了口,道:“这茶满口暗香,你要不说我还当是新茶。如何半年前的茶水还能存住这份味道?”
上一回姜桃把她轰出府外,她还放了狠话,说记着她了!
难怪当时姜桃半点儿都不见惶恐,本来她就是沈时恩在外头娶的妻。
姜萱能如何办呢?也只能不情不肯地屈膝见礼。
加上萧世南那性子也跟孩子似的不着调,姜桃笑了笑也就没放在心上。
姜桃恰是心烦意乱的时候,看到容氏天然更加没有好脸。
太皇太后是高祖的皇后,历经三代君王,职位超然。
曹氏是个心肠软和、不拘末节的,萧世南的性子就是随了她,撇开她偏疼眼那桩事,姜桃并不讨厌她。
因那一份坦诚,也因为斯人已逝,姜桃背面向来没在这件事上犯过酸。
容氏笑着道:“这孩子就是个实心眼,你没喊她起来,她也不敢起。这就不打搅夫品德茶了。”
姜萱的手死死绞着帕子,她固然在场面上不受待见,但到底是侯门嫡女,那里在人前受过这份委曲?
曹氏无法道:“我看你是出京几年把都城的事都忘了,宁北侯府……早前和你二哥订婚的那家啊!”
这时候职位高的好处就显出来了,辈分高的王妃和职位更高的内命妇都先一步去太皇太后身边说话,背面进殿的都是身份不如姜桃的。
说完容氏也晓得姜桃不待见她们了,怕闹得更尴尬,拉着姜萱分开。
“愣着做甚么?还不给荣国公夫人见礼!”容氏笑着拉了她一下,眼里却尽是警告的意味。
“再有几天就是太皇太后的寿辰,估摸着获得时候宁北侯府会先把那女人带到人前。你先提示你嫂子几句,让她内心稀有,也劝她两句,千万别和你哥闹。这类后宅里的事,你哥一个大男人估计连风声都听不到。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但最好你和你嫂子说这些的时候避开你哥,别让他感觉我们仿佛在用心挑事儿普通。”
明显她也瞧出姜萱的不对劲了,但明天这类场合,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闹开来。
厥后曹氏过来了,见了她就笑道:“昨儿个我和小南用饭的时候,他还不放心你,让我在宫宴的时候照看着你。刚瞧你待人接物都挑不出半点讹夺,那孩子纯属瞎操心。”
不过他愁了会儿也没多想,深思着归正他哥出门的时候多,他有的是机遇和姜桃说这桩事。
姜桃这话既能够了解为顺着容氏的话说姜萱断念眼,也有弦外之意,说她心眼不正。
别看宁北候大小是个侯爵,但因为宁北候不着调,附庸风雅变卖祖产,还没有实差,一把年纪了还一事无成的,在都城世家的圈子里排不上号,连带着容氏也不受待见,得等旁人都和姜桃说完了话,才轮得上她上前。
如何都没想到恰好沈时恩返来了。
萧世南点头说晓得了,听了这事儿也就没在英国公府多待,返来了就想和姜桃说。
后宫里,姜桃在女官的引领下走了不到两刻钟,被带到了太皇太后地点的慈和宫。
萧世南告他哥的黑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天早上已经又告了一次。
下午曹氏奉告了他一件事,说他们上京之前,沈时恩去过一趟宁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