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条手帕都是鹅黄色的料底,但用了分歧配色的彩线,一条绣桃花,一条绣荷花,一条绣菊花,最后一条绣了梅花,恰好凑成了一年四时的花草,成了完整的一套。

“帕子修绣好了,我送去卖钱。”姜桃说着话,便猜疑地打量她们严峻的神采,“两位伯娘找我有事?”

二两银子,在姜桃的认知里算是一个偏低的代价。毕竟畴前她师父的绣品,就算是最不起眼的抹额之类的,也要卖到上百两。她天然不能和师父那样的大师相提并论,但一身本领满是师父心血所授,身价必定不值这些。

但是眼下她不能提本身的师承,连师父所创的技法也不敢用,帕子所用的底料和彩线也是浅显货品,又是第一次拿绣品来卖,卖不出价也属普通。她进店之前在街上逛着的时候,就看到街边小摊上也有手帕在卖,高贵一些的一条最多也不过半钱到一钱银子,用料也比她的好。二两银子的代价还算刻薄。

料子是浅显的好料子,但并不算宝贵罕见,锁边的针脚也精密周正,看得出绣工根本踏实。

里头的客人也都是服饰华贵,像姜桃如许穿戴一条半新不旧的素色衣裙出去的,就非常刺眼了。

比及姜桃买完东西要走了,掌柜的俄然出声道:“我这里有一桩绣桌屏的买卖,不晓得女人有没有兴趣?如果绣的好,我们店会给出十两银子的做工费。”

天下大一些的绣庄都会有本身的绣坊,里头的绣娘都是签了长契,十来岁就开端由教员父培养出来的。但绣庄既然是做买卖的,只要无益可图,也是会从旁人手里收绣品。

掌柜的沉吟半晌,最后摸索着问:“一套二两银子,女人看这代价如何?”

……

图案不过是春桃夏荷秋菊冬梅这些常见的模样,但却绣的栩栩如生,每一片花瓣和叶片的头绪都清楚可见,上头的胡蝶振翅而起,仿佛真的要飞脱手帕普通,另一条上的喜鹊更是毛羽疏松,纤毫毕现,非常的讨喜敬爱……别说用针线绣成如许的,就是用笔能画成如许的,掌柜的平生都没见过几次。

这家芙蓉绣庄一间铺子抵得上浅显店面四五间大,处在街头交叉路口客流量最大的位置,里头设十几个柜台,卖帕子、抹额、荷包、裁缝等各色绣品。先不说这些绣品的技艺如何,只这店面装潢地就很大气繁华。

如许的功底非数年苦练不得,掌柜的已经下认识地觉得是姜桃家里的长辈绣的,让她这小辈出来变卖罢了。

只是这偏僻之地,富朱紫家未几,有眼界的人也未几。

他上手摸了摸针脚,才肯定面前的帕子并不是用了甚么掩人耳目的体例,而是真的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掌柜的一向跟在她身边,见她选料选线配色都像模像样,更加必定这女人背后的绣娘是个短长人物,把家里小辈都熏陶得懂行了。

芙蓉绣坊刚开张的时候,便有很多人拿了本身绣品来卖。

姜桃年纪不大,又生得肤白貌美,说话轻声细气,进退得宜,神情亦是不卑不亢,饶是掌柜的如许阅人无数的,一时候也有些不忍心让她绝望。

赵氏说不出话了,只得去看口齿更聪明的周氏。

因而这天一早,他们姐弟二人就在用过朝食后,和姜老太爷说了一声,筹办出门。

只可惜这帕子的绣法有些浅显,更被料子、用线所累,不然不说在这城里卖,就是送到都城去,也并不会比经历老道的绣娘的作品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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