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如是自打搬到卫家隔壁以后,都不肯定见楚鹤翔。
这让楚鹤翔气的更是不晓得如何宣泄,等他一走,就把手边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沈时恩的手被她拉着,人却坐的远远的,正色道:“还老虎呢,听到这个词我都惊骇!”
等用完了夕食,姜杨他们回屋写功课了,姜桃就把沈时恩拉住了。
两人笑闹了一阵,各去洗漱躺上了床。
不怪沈时恩反应大,实在是前次姜桃把他折腾惨了,现在瞥见她的手遐想到那晚的事,还不自发地发怵呢。
偏背面姜桃又忙起来了,累得直呼脖子酸痛,他每天早晨给她按摩,大手抚在她光滑柔嫩的颈项之上,身材的躁动难以言喻。
楚鹤翔恰是一肚子邪火的时候,听了她的话就呵叱道:“甚么叫‘如何是好’?我听你这话的意义,还怪本少爷没把事情办好?”
苏如是当时就嘲笑着道:“我给你家老太太写的信把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了,小荣就更别说了,报喜不报忧的。你家老太太为何会不放心,还特地让楚鹤翔过来呢?”
楚鹤荣很矜持地笑了笑,再次作揖称谢,而后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打着扇子,规行矩步地分开了。
楚鹤翔想着能收礼老是好的,再利用力儿,说不定就办成了。
这一个多月里,他也没如何闲着,往卫家去了好几趟。明面上是作为楚鹤荣的兄长去感激卫常谦,实在存的还是给楚鹤荣使坏的心机。
芙蓉绣庄的买卖红火起来,那在他看来一文不名的新绣品走进了家家户户,背面在本城卖够了,还销往其他分店。对方名誉大了,口碑更好了,他的牡丹绣庄天然也就流失了一批主顾,虽也不至于亏蚀,但他建立这绣庄本就不是为了红利来的,赚的那一点银钱实在让他看不上眼。
玉钏还在楚家的时候就和楚鹤翔有勾连,替他刺探老太太的事。
但是现在回京他如何甘心呢?
可楚鹤翔千万没想到,他送去的卫家的礼没过几天都全都在楚鹤荣身上瞥见了。
想通以后,楚鹤翔就打发了玉钏,随后又唤来几个侍从,在他们耳边轻声叮咛起来……
但是他送到都城绣坊让人仿照的绣品,石沉大海普通杳无音信,也不晓得是那边绣坊出了甚么岔子,还是让人拦住了。他莫非还能差遣这一个县城的人,让他们都别买姜桃的绣品?
卫常谦到底是浸淫宦海多年的人,开初对他还算客气接待。
但是她急也没用,她分开了楚家老太太就是个丫环,那里能管到其别人头上。加上苏如是把楚家的绝大多数人都留在了别院,她就更没有操纵空间了。
楚鹤翔脸上的神情冷的能结出冰来,身边服侍的人都晓得他的本性――平时看着是最好脾气的,实在是特别不好相与的性子,就都很有眼力见儿地退到门边,免得被无辜连累。
春末时节,小县城里很多天没有下雨,天干物燥的,走水本是稀松平常的事。
楚鹤荣穿戴极新的锦缎袍子,挎着上好的和田玉佩,拇指上套着个通透的翡翠玉扳指,乐颠颠地特地来别院和他伸谢。
她都快急死了,本觉得写信归去请来了楚鹤翔这救兵,如何也能窜改局势。
他都没美意义和姜桃说,那天以后他憋得感受某处都快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