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言又想起秦珏之前说过,扫红原是勇猛侯府的,是老夫人身边服侍猫狗的丫头。
罗锦言的眼睛亮了起来,但想到这是秦珏送的,便道:“这安然牌年代长远,我年纪轻,怕是压不住,您还给他吧,我不要。”
说着,便从怀里珍而重之地取出一个盒子。
另有秦珏,他和沈砚是好朋友。
且,别说是勇猛侯府如许的人家,就是浅显的大户人家,也是很忌讳童养媳妇这个身份的。
翻开盒子,内里是个牌子,应是竹木料质,但因盘磨之故,看上去已如玉石般温润,分不出材质,一看便知是令媛可贵的东西。
次日,扫红来见罗锦言,叩首以后,罗锦言便问她:“传闻你之前是勇猛侯府的?”
她让夏至把安然牌收起来,嘟着嘴道:“就要这个了,别的不要。”
扫红道:“世子爷和冯家蜜斯是自幼定的婚事,冯家蜜斯是老夫人的表侄孙女,是在侯府长大的,三年前冯家老爷过世,冯蜜斯回洛阳守孝,这才分开侯府。”
罗锦言哭笑不得,打人去找他,过了足足一炷香的工夫,罗绍才施施然地来到寮房。
是以,罗绍也但愿女儿也能心悦秦珏,结婚今后,伉俪才气更加恩爱。
扫红想了想,道:“冯家蜜斯闺名叫冯雅欣,她是洛阳冯家的女人。有一年冯家老爷托了老侯爷的福任了山东成山卫批示佥事,冯夫人带了冯蜜斯来都城给老夫人叩首,老夫人看着喜好,就让冯蜜斯留在身边给她白叟家做伴儿,一留就是九年,这当中还给世子爷和冯蜜斯定了婚事,因为冯老爷过世,冯蜜斯要依制守孝三年,所以是定在本年景亲。”
罗锦言感觉吧,她爹还是快点结婚吧,生多几个儿子,就不会把秦珏当儿子一样护着了。
罗绍竟然还没有返来。
看到罗锦言,罗绍笑得见眉不见眼,道:“玉章这孩子真是懂事,请了玉尚大师亲身为我颂经,还给我排忧解惑,指导迷津。传闻你幼时身材孱羸,便求了一个安然牌,是玉尚大师开光过的,来,你看看。“
这些东西并不贵重,但全都是用了心机的,扫红丫头每天来往于明远堂和杨树胡同,一顶青布小轿,并不起眼。这些东西刚开端都是先送到罗绍面前,再由罗绍转交给罗锦言。没过几天,罗绍便大手一挥,对门房婆子道:“既然是打丫环送来的,就别往我这里拿了,直接给蜜斯送畴昔。”
夏至见了,又低声道:“是勇猛侯世子的岳家在洛阳,是那家人出了点事。”
“那好,你把冯家蜜斯的事详细说说,另有,她的闺名叫甚么?”罗锦言道。
沈砚的老婆不但是宗妇,更是将来的勇猛侯夫人,一品的诰命大妆,这类身份的人,如果被冠上童养媳的名头,在命妇圈子里会被人看低一头的。
勇猛侯世子是沈砚,沈砚的岳家?那不就是镇国将军赵宁吗?赵宁是宗室,没有封藩的宗室怎能住到洛阳?
除非是无依无靠的孤女,不然怎会养在婆家?
罗锦言嗯了一声,问道:“勇猛侯府世子爷应当已经订婚了吧?定的是哪家的女人?”
罗绍想到这里,重又笑了起来,对罗锦言道:“这个安然牌你嫌太贵重,那爹爹就给他送归去,你想让他送点甚么,就写在票据上,让他按你的心机一样样的送过来,这下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