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也猜到秦珏不会有甚么事,但是听到这个,罗锦言还是很欢畅,她没有多问,父亲是着名的好好先生,他的分缘好,手面又大,在六部当中自是有一帮老友,他有他的动静来源。
罗锦言听得瞪大了眼睛,真是闻所未闻啊!8、九岁的孩子写出的社论能有多好,你们如何不干脆让他们打一架,打赢的就当天子?
好不轻易吃饱喝足,屏退了身边奉侍的,秦珏才对罗锦言道:“说了你都不信,我们这几天全都被关在值房里,那么小的两间屋子,挤满了人,想要坐下都要先敬老,吃的就是馒头和咸菜,那咸菜可和你铺子里的不能比。”
秦珏无法,抓抓头,叹了口气,道:“我是怕你担忧,以是才没有奉告你,厥后宫门封了,我想给你带信也不可了,幸亏户部的张侍郎颓废过分,昏死畴昔,只好让人回家取他平时吃的药丸子,张侍郎和岳父干系不错,这才报个安然。唉,你是不晓得宫里甚么样了,宗室营的人把几个阁老堵在屋里,差点动了拳头。”
这是宫里的端方,历朝历代都一样,只不过死于非命的天子却也没有几个。
天子一贯顾忌宗室,即便锦衣卫、金吾卫和禁卫军里有宗室后辈,也很少会让他们在宫里当差,是以,此次的事只能是有人和宗室营通了动静。
罗锦言当然懂了,如果他杀了,也算有个忠主的名头,说不定还能跟着陪葬,到上面去服侍,没有勇气他杀的,慎刑司也不会放过他们。
幸亏秦珏终究返来了,他一进门就对罗锦言道:“快点让我洗个澡,我这几天没沐浴没换衣裳了,唉,连睡觉都是坐着。”
自从首铺高蕴病假在家以后,次辅霍英也乞假了,内阁里资格最老的韩前楚下了大狱,现在也只要三位阁老,这三位论资格那里惹得起这些皇亲国戚。
实在这个时候,内忧内乱,天子死了是绝对是要秘不发丧的,此时发丧,不管是赵宥还是赵奕,都是可乘之机。
罗锦言不消他来讲,也能猜到这几天宫里产生了甚么事,反正不过就是大臣与宗室各持已见罢了。
但是宗室们是不会承诺的,他们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明天,再说,他们早就送了两个孩子进宫,这两个孩子不管哪个坐上龙椅,对于宗室们而言,都是翻身的好时候,他们怎会容忍大臣们秘不发丧呢。
这倒不必然会是秦珏,只要那两个孩子还在宫里,想着把宗室营卷出去的大有人在。
次日,宫里终究传了动静,封闭城门,都城戒严。
秦珏道:“还在都城里,不过一时半刻也没人会查这件事,王宝跟着她,她很安然。”
既然宫里已经传了丧讯,小厨房筹办的都是素食,秦珏明显是这几天没有吃好喝好了,晚膳吃了大半桌子,罗锦言看着他狼吞虎咽,心疼得不成。
山陵崩!
罗锦言是传闻过阁老们用的值房的,的确就是两间不大的屋子,放不下几张椅子,现在挤满三品以上没有入阁的官员,可想而知,真是像秦珏所说,想要坐下还要先敬老,谁让他是最年青的呢。
罗锦言在内心嘲笑,赵极打死也想不到吧,他死以后宫里就连哭丧的端方也没人在乎了。
可现在她是顾不上这些的。
罗锦言拿了美人捶,给秦珏捶腿,秦珏反而有点不适应,笑道:“我就是想让你心疼心疼,哪用你来奉侍啊,我是练武的,没那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