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表姑太太没有过来吧?”罗锦言又问。
想来今后凡是婚丧嫁娶,女眷集会时,都会有人把吴氏做过的蠢事搬出来议论一番。
她固然年纪小,可也晓得秦珏和程茜如的过节,更晓得在秦珏面前千万不能提启程茜如,罗锦言刚嫁出去,她本能地感觉最好也不要向罗锦言提及程茜如。
一时之间,统统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她的身上。她落落风雅地和几位长辈女眷一一见礼,便走去三太太和四太太的桌子。
罗锦言看出秦瑗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便趁着去官房时问秦瑜:“表姑太太一向在给天心阁修书吗?”
“传闻了吗?为了赶在六月六晒书,程家表姑太太修补古籍,累得都吐血了。“
说着,她向罗锦言瞟了一眼,表示秦瑚不要再说。
太夫人呵呵直笑,并没有制止儿媳的多嘴多舌,反倒对身边的一名老太太说道:“先前吴夫人私底下给秦家大爷说了一门婚事,就是任翰林的那位继女柳蜜斯。”
可恰好这位新过门的秦家大奶奶,却被这一身的华贵烘托得艳光四射,雍容大气,像一朵姹紫嫣红的牡丹,光彩照人。
她方才分开,礼部侍郎阎大人的夫人就笑着对本身的婆婆阎家太夫人道:“我说如何吴夫人又病了呢,本来秦家大奶奶这么出挑。”
那位老太太是镇江黄家的老安人,宁王之乱时搬到都城,听了阎太夫人的话撇撇嘴,笑着说道:“看来吴夫人才是胸怀斑斓的,用柳蜜斯来给新侄媳添姿增彩,此人和人是不能比啊,我们这些做伯母婶子的,可没有如许的胸怀。”
秦珏侧头,低声说道:“把竹喧给你,如果感觉不好玩,就让竹喧到前面奉告我。”
到了六月初六的这一天,秦珏穿戴湖蓝色杭绸直裰,绾了羊脂玉的发簪,在两个小厮的搀扶下,带着罗锦言去了天心阁。
可罗锦言却已经看向她了:“程家表姑太太?但是程老夫人娘家侄女,闺名叫茜如的那位表姑姑?”
罗锦言便想起前天在楚茨园外看到的那一角裙裾,这位表姑太太还真是不甘孤单。
秦瑜摇了点头:“我也是这两天方才晓得的,天心阁里有两位专事修书的人,都是我们家的旁支,他们在天心阁几十年了,按理说不会换人的,传闻表姑太太累得吐血,我还感觉奇特呢,可您也晓得我娘的脾气,叮嘱我不要多说,我这才没有多问。”
“她没过来,但是您来之前,她身边的拂柳来过,说是表姑太太还病着,就不过来了。”秦瑜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