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蜜斯的模样就完完整全落入屋里男人们的眼中。
“公子明查,妾身只是因故借住与此,李家公子的事与妾身无关,还求你们大慈大悲,放妾身主仆两条性命,妾身的父兄晓得了,定会重谢。”
想到这里,他啐了一口,尖着嗓子对屋里正忙活的那些人喊道:“给我拿,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
她悄悄推开护在身边的茁青,姿势文雅地向前走了几步,对那大汉曲膝施礼,柔声道:“妾身廖氏,扬州人氏,与李家是世交,妾身父亲、叔父都是朝廷命官,只因家中宅子整修,妾身身材有恙,闻不得油漆味道,便由家中长辈做主,在李家借住。”
女人?
“哎哟哟,爷还不晓得李青越有这个本领,藏个大美人在这里,还是位没出阁的女人,这小子真有艳福,来人啊,把这位蜜斯扶出去。”
没等世人转头去看,阿谁黑塔似的大汉走了出去。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尖叫,女人的尖叫。
刘兰石话音刚落,廖雪身边的茁青已经破口痛骂:“你敢碰我家蜜斯尝尝,我家蜜斯是良家女子,官家蜜斯。”
廖雪见本身抬出官家蜜斯的身份,这伙人公然顾忌,慌乱的表情便安静下来。
那大汉公然被说动了,他踌躇了一下,对刘兰石抱抱拳,道:“刘公子,依某来看,不如就找些金饰拿走,不要动这位蜜斯了,毕竟只是来做客的,再说这等瘦骨嶙峋的,摸着也硌手啊。“
刘兰石却已经撇嘴:”你只说姓廖,并未说出你父的官职名讳。这是都城,一个招牌掉下来,能砸死三个当官的,你这是想蒙谁?“
李青越在都城伶仃开府,李毅把从扬州带来的世仆王喜佳耦给了他,并且叮咛王喜佳耦,要让李青越好好读书,别让女色迟误了。是以王喜佳耦采买下人时,一个丫环也没买,只是买了两个会做针线的婆子。没有丫环也没干系,李青越内心只要廖雪,这件事他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王喜佳耦是家里派来监督他的,他看着不扎眼。
垂柳依依,轻风拂过,荡起了千条万条的绿丝绦。
看上去是哥哥疼mm,实在就是想把王喜佳耦打发还去,这一去一回,少则半年,多则一年,说不定到时扬州那边有点事,他们就留在那边了呢。
这时,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既然你是官家蜜斯,怎会住在这里?你和李青越是甚么干系?”
古巷、绿柳、天高云淡,在这娴雅的景色里,柳树里的李秀才家里倒是乱成一锅粥。
中间早就跃跃欲试的闲帮们闻言怔了怔,他们是在都城混的,为虎作猖、欺男霸女的事情干得很多,但是也晓得,官家蜜斯碰不得。
廖雪又羞又怒,她向来没有受过如许的污辱,但是她的心也放到了肚子里。
李贵妃弟弟的便宜小舅子刘兰石此时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对劲地哼着****看着他一手闹出来的这片大动静。
她立即感激得热泪盈眶,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这番梨花带雨,看得刘兰石和那群闲帮心头更痒,玩的女人多了,还没玩过官家蜜斯,瞧这个廖氏,典范的江南美人啊,比起倚红楼的那些小娘们也不差。
就算不能担当家业,也是穿金戴银,吃喝不愁。
是啊,他如何忘了,李青越可不是浅显的穷酸秀才,他是扬州李家正儿八经的嫡出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