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言冷着脸,不去看他,夏至却已经鼻头发酸,秦公子为了蜜斯去学了医术......蜜斯自幼身材不好,老爷也曾翻阅医书,如果他晓得秦公子也如许做了,他不晓得该有多欢畅。
“最好每天看到你,无时无刻都能看到你。”
不是在小舟上,是有人在推她。
“我是来给你送花的。”
秦珏倒是另有自知之明,和罗锦言隔了丈余,坐在炕下的杌子上。
他转头对夏至道:“劳烦女人取笔墨来,我给蜜斯开个方剂。”
自家蜜斯有没有病,没人比夏至更清楚。
秦珏方才写完,夏至就听到罗锦言说道:“把方剂拿来给我看看。”
“搭上帕子,我给你家蜜斯诊脉。”他看着罗锦言,话倒是对夏至说的。
“我乃至想过把你从家里偷出来。”
就是平常去肝火的方剂,她肝火旺?这是必定的!
大户人家,哪有结婚一年就纳妾的?何况是秦家,即便秦家长辈承诺,罗绍也不会承诺。
夏至这才如梦方醒,这个秦玉章脸皮有多厚,别人不晓得,她可一清二楚,如果不共同,说不定他真的会拽了蜜斯的手腕直接号脉,今后蜜斯还如何见人?
罗锦言松了口气,秦珏能站到炕边,她担忧夏至是被他制住了,就像小时候那样,捆了扔到冬青树前面。
“我就是想多看看你,你又不出门,我想远远地看你一眼都不能。”
进了腊月,夜晚滴水成冰。罗锦言裹着厚厚的锦被睡得正香,自从收到父亲的“报喜”信,她就不言不语只是睡觉。
已经睡了大半日,现在仍然睡得昏昏沉沉。
这声音像条小虫,钻进她的耳朵里,痒痒的,她吓了一跳,猛的展开眼睛。
明天半夜,这是第一更。
她赶紧低声劝罗锦言:“蜜斯啊,让秦大爷给您号脉吧,好不好?”
他会看病?
罗锦言耐烦地听他说完,这才说道:“婚姻大事是父母之病,媒人之言,不是我能做主的。但我如果在这一两年里使些小手腕,倒也不是办不到。”
秦珏脸上的笑意更深,小丫头是在装病呢,除了肝火旺些,甚么病也没有。他是本年才听新雨读了两本医书,又逼着苏必青指导了几次,虽离悬壶济世还差得远,但平常小病倒也难不倒他。
秦珏站在昆明湖边冲她嘲笑,我晓得你能杀赵极,无声无息,不让任何人思疑到你的头上,但你不能杀,即便你和你儿子坐了朝堂,也不能震摄那些蛮夷,他们被赵极打得龟缩多年,但他们不会怕你们孤儿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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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佩服得五体投地,秦公子没有吹牛,真的会开方剂啊。
比如你装病,更或者,你装死。
夏至站着不动,秦珏这才瞥她一眼,道:“不搭帕子,我就直接号脉了。”
罗锦言想喊,但是喊不出来,她急得满头是汗,俄然,这些声音全都消逝了,她似是躺在一叶小舟之上,摇摇摆晃,耳边又有一个声声响起:“醒醒,是我。”
秦公子大老远地从都城赶过来,是给蜜斯看病的?
“我们结婚一年以后,我以本身有疾为由,给你纳妾,你可承诺?”
两家顿时就要下小定,在统统人看来,秦珏已是罗家的准半子,这个时候传出闲话,她嫁到秦家就抬不开端了。
秦珏没有说话,微微颌首,表示罗锦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