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绍恍然大悟,是啊,现在朝堂未稳,今上还得空顾及,过上一阵子,说不定就想起来了,说不定真给秦珏指婚,成绩一段嘉话,这类事情又不是没有过。
焦渭哈哈大笑:“既是如此,东翁还管别人如何去说,依门生鄙意,现在不知有多少人家想和秦家联婚,以秦公子的人才,又立下汗马功绩,今上怕是要指婚了,秦家急着来提亲,想来也是有此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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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张承谟,肖郎中想了想,感觉还是应当提示罗绍,他道:“你我都曾见过秦玉章,确切是人中龙凤,但我可传闻他杀人不眨眼啊,为人冷血凶恶,虽说有凤阳先生保媒,可这门婚事你可要慎重起见。”
张承谟五十出头,斑白髯毛,身材高大魁伟,如果不是一身儒袍,倒像个习武之人。
除了那小子,还能有谁配得上让老夫做冰人。
罗绍夙来低调,不管霍星还是秦珏的事,他都没有向别人提起过,是以肖郎中固然是和罗绍同时见过秦珏,但并不晓得罗绍和秦珏在以后另有来往。
罗绍的表情和肖郎中也差未几,那一年他传闻凤阳先生在香山,便带着焦渭跑畴昔,可惜还是没有见到。
肖郎中完整惊呆了。
追敌两百余里,将闽军残兵败将围歼殆尽。继而兵部重新布署,弥补各大卫所,大周军队从保定一起南下,光复失地。赵栎父子已死,闽军局势已去,残存军队轻易残喘,节节败退。
罗绍却叹了口气:“如果之前,我自是对劲,可现在玉章风头正盛,我若此时应下婚事,不免会惹人丁舌,肖郎中便是一例。”
当听到是给秦家公子做媒,肖郎中便忍不住越俎代庖地问了一句:“秦家的?该不会是秦玉章吧?”
肖郎中是来做客的,自是不便探头去看,可看到罗绍一头雾水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问道:“罗大人?”
罗绍点头:“那是天然,能配上惜惜的,非秦珏莫属。”
但明天,他们没有再去离六部不远的天香楼,而是回了杨树胡同。
“那些都是传言罢了,如果没有秦玉章,你我现在怎另有闲情逸致坐在这里,怕是都被宁王俘去了。”
罗绍和肖郎中本就是同科,两人素有私交,相互信赖,却也不敢再和别人来往。两人让各自的亲随买了酒菜,筹办到杨树胡同小酌几杯。
焦渭笑道:“东翁,门生先要问您,秦公子但是您心中的佳婿人选?”
他猜出秦家会来提亲,但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想到秦家会请张承谟做媒人。
他熟谙秦珏,秦珏熟谙凤阳先生,可也不代表凤阳先生就要熟谙他啊。
有人认出锦衣卫的人穿了便衣在天香楼出没。
张承谟笑眯眯的,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除了秦玉章,还能有谁?”
焦渭赶紧给他道贺,道:“东翁,这是天赐姻缘啊。”
一想到当日秦珏对他说的那番话,罗绍的嘴角便高高地翘了起来,他的女儿,就该被人当成仙女。
他和张承谟酬酢几句,张承谟便起家告别,并没有留下用饭。
以是他没有再想下去,见到凤阳先生,也就都晓得了。
罗绍俄然感觉肖郎中不但鸹噪,并且很不仗义。当日在天香楼,如果不是秦珏脱手,他早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现在反而像个贩子妇人似的在背后说秦珏的是非,该死你家女儿个个长得像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