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就想起在罗绍书房里见过的那幅犬猫戏鞠图,秦珈的模样像极了画上那只小花猫.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要嫁给别人了,他就直接抢亲。
对,就是这番话,必然是这个。
据她所知,秦家并未分炊,不过他此人,又有甚么事做不出的,购置私产也不敷为奇。
“明远堂?”罗锦言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但是这也没有甚么,只要霍罗两家一日没有下订,他一日就有机遇。
有人还记得他吗?秦珈就是开篇时趴在墙头上的阿谁熊孩子。
“你说了好多话,你是不是又不舒畅了?白伯,上茶。”
实在秦珏很想问问是哪句话,不过他还是果断地点点头:“记下了。”
夏至看得直焦急,蜜斯身子弱,不能由着她的性子用太多酸梅汤,幸亏这茶盅看着不大。
罗锦言见他越说越多,有些奇特,他要表达甚么?他家里的事关她甚么事?她才不感兴趣。
不过,她现在仿佛不似之前那样嫌弃他了,之前她是不会吃力地和他说上这么多话的。
秦珏见她终究把眼睛从酸梅汤上移开,便笑着说道:“你也感觉耳熟是吗?贡院里有座明远楼,暮年家祖想要鼓励子孙刻苦读书,便取了这个名字。我四岁今后便住进明远堂,算是在那边长大,祖父做古后,便把明远堂留给了我,这几年我很少返来,明远堂还是当年的模样,光秃秃的,有些冷僻。”
夏至松了口气,蜜斯总算能完整无缺地分开了。
他本来就有过目不忘之能,现在更几近能把她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全都背诵下来,稍一想想记起了,她说“我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你不要再算计他了,偶然候练练武功,好男儿要建功立业,不要总想着乱七八糟的,现在国难当头,如果宁王打进都城,到时换了朝堂,还不知如何呢。“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秦珈便小跑着来了,一进门,便对秦珏道:“大哥,此次您可要救救我。”
他吓得缩缩脖子,告饶般的哀鸣:“大哥......”
见她并没有像前次那样喘个不断,秦珏松了口气,又给她倒了一杯酸梅汤,笑着说道:“这间书局是我的,平时也没有甚么客人,你如果不便利出门,今后有了新书,就让黑伯白伯送到杨树胡同。”
秦珏表情恰好,便道:“这就让他过来吧。”
秦珏高低打量着秦珈,见他身上那袭青松色杭绸直裰上染着几滴墨渍,脸上似是也不洁净,像是也染了墨渍顺手擦掉。
她虚扶着罗锦言走到门口,罗锦言转过身来,看着跟在身后的秦珏,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全都记下了?”
不会,她爹就是读书人,她不该恶感的。
他那天见高昌伯世子武书豪大杀四方,一时手痒才把那座庄子赢过来,本来也没想真的收下,可看到地契上昌平两个字,就鬼使神差地不想还归去了。
“当然不是,我可没有这么笨。这是祖父指名留给我的,又没有多少进项,家里也就没人计算。我家还没有分炊,五房人同住在九芝胡同,除了这间书局,我名下另有两座庄子,一座在丰台,是七岁时祖父赏的;另有一座在昌平,是前阵子机遇偶合得来的。”
罗锦言却已经蹙起眉头,他就如许自傲?以为她今后还会再来?
罗锦言嗯了一声,对劲地回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