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该不会是见过他吧,不然怎会晓得他不是章汉堂呢?但是她甚么时候见过的?
“我甚么都不要,我也不要看大夫,我要回家。”
这小丫头真风趣,娇滴滴的,就连使性子也是这么敬爱。
他的话没说完,罗锦言一巴掌抡了上去:“大胆狂徒,掌嘴!”
这小丫头也真够倔强,他笑着摇点头,道:“好,我这就送你归去,可如果你归去今后还是不舒畅,就要奉告身边奉侍的嬷嬷丫环,千万不要迟误了。”
“那你还跑到我家里去?”罗锦言已经悔怨死了,如果晓得他是秦珏,她不会理他,更不会跟着他看甚么烟花,她今后都不想看烟花了。
他当她这么好乱来?
罗锦言干脆捂住耳朵。
秦珏固然闪避及时,可还是被扫了一下,他低声说道:“你还真打啊,别如许,我就是逗你玩的,有损你闺誉的事,我今后都不会再做了。”
“我怕啊,很怕很怕......你另有甚么喜好的东西,我全都找来送给你,对了,我朋友家刚生了一窝小狗,都是雪球似的,我弄一只送给你,要不给你找一只波斯猫,一只眼是黄的,一只眼是蓝的,或者你想养鸟,画眉、鹦鹉,你想要甚么我都去找了来......”
不管如何,还是先承认了。
阿谁背信弃义的秦珏。
罗锦言啼笑皆非,十八岁的秦珏如何是这个模样的?
流散江湖,居无定所,贩马为生的小贼。
“我晓得你返来了,可我没有机遇晤到你,明天在灯会上,你身边总有人,我一向没有机遇和你说话,只好出此下策,今后再也不会了,我包管。”他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张红笺,“这张灯谜你总熟谙吧,是你猜过的,我就拿到手里,想借着这个机遇写几个字交给你,可我方才写完,你就走了。”
是啊,他为甚么不是章汉堂,她宁肯他是个小贼!
秦珏仿佛这才恍然大悟似的,他有些难堪地看着她,道:“也是啊,可你在内室里好好的,如何就跟我走了呢?万一我被打得口无遮拦,你说令尊会不会觉得我们......”
可她却甚么也不能问,面前的秦珏还是个要找娘亲的十几岁少年。
罗锦言瞪着他,却甚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不看大夫。”罗锦言冷冰冰地说道。
“你真的不消看大夫吗?那我还是和令尊说一声吧,免得你有病给迟误了。”他说道。
“老爷带着焦师爷去了霍府,说早晨能够也不返来用饭了,刘妈妈过来,说老爷说了,让我们不消急着叫您起来。”
当罗锦言重新躺到内室的暖炕上时,已是四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