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真正想起来的时候,我会正式告诉你的。不过当时也得你打了败仗班师返来才行。”沈娴淡淡道,“我很想晓得,一个独手大将军到了疆场上,要如何打败仗。”
沈娴勾唇一笑,道:“但我还不想这么无趣,等我逮到了柳千鹤,再来与你好好说说前尘旧事。”
只是现在战事到临,秦如凉抽不出余暇与她一叙不说,也还走不出那道坎儿。
这时沈娴悠悠从房里踱了出来,低眼看着柳眉妩脸上模糊的泪痕,笑了笑道:“我窜改主张了,明日我去便是,只是这等贱妾便不要出去给将军丢脸了。免得沾了一身倒霉,不吉利,影响全军士气。”
秦如凉没推测沈娴会来,他得了身边将领的提示,回回身时,才瞥见沈娴站在那边。
当时他目光一紧,全锁在城门口女子的身上。
柳眉妩不敢设想,秦如凉不在这个家里,她会是个甚么模样。
沈娴笑笑,道:“不是我不对她有怜悯之心,而是我想让你出征也不能安放心心。”
遵循端方,她一丝不苟地把手上大毡抖开,微踮起了脚,披在秦如凉冰冷凛冽的盔甲上。
沈娴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死死捏紧。
但是秦如凉的话让她肝火中烧。她没能忍住,一拳往秦如凉脸上挥了去,“和他比起来,你才更像是疯狗。”
厥后柳眉妩听申明天能够去给秦如凉送行,便能见他一面,再顾不上以往与沈娴的深仇大怨,不管不顾地冲进池春苑里,对管家道:“她不肯去就不去,让我去吧!我去给将军送行!”
到了时候,家眷们去找自家对应出征的将士。
“秦如凉,你给我听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撕下柳眉妩的面具,鲜血淋漓地给你看。”
身后尽是送行的家眷亲人,排着长长的步队。
沈娴讨厌得一眼都不想多看,冷冷拂袖回身。
她晓得本身或许应当忍耐。
天还没亮,沈娴便要起家,穿戴棉服裹着披风,清算安妥过后带着玉砚出行。
秦如凉发展两步,伸手拭了拭唇边的血迹,道:“你说你如果不记得他,又怎会如此活力。”
是不是直到秦如凉离家,他都不会来见她?反而要去池春苑里道别?
她便在内里哭道:“将军,求求你,带眉妩一起走吧。眉妩吃得苦的,眉妩只愿和将军朝夕相伴。当初,当初将军在边关带回眉妩,眉妩不也一样在军中伴跟着将军吗……求求你让我一起去……”
第二日腊月初九。
“将军!眉妩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