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闻言，皆松了口气。
燕王妃寿辰，摆在燕王府百菊园中。
“没来过，我必定！”
临窗的那几位蜜斯，往下看去，只见亭中静坐一弹琵琶的素衣女子，白衫绿裙，青丝若瀑，低眉点头，玉指轻弹。
百菊园顾名思义，有各色百般的菊花，此时恰是菊花将近干枯前最为繁华艳美的时候，当真是百花斗丽。
“戋戋小把戏，何必如此吃力？”周澈无法点头，“君如必定也看出来了，只是她俩现在走得如许近，让我有些奇特……”
而那曲声，如鸟啼、如风铃、如清风、如月华，也是从她那指尖流出的。
但王妃说的也过分了些，郡王好歹是王爷，要她一个青楼女人，莫非还委曲了她不成？
崔承皓长叹一声，点头：“师父此次来了以后，一心为承昭治病，别无他求，不想被人打搅。”
“此事我问过师父，可师父让我别多管闲事……”崔承皓挑了挑眉，非常有力。
窗子往下，只见不远处的凌波亭中，早已摆好了琴架等，时不时有人吹打。
在一片姹紫嫣红中，甚为惹眼。
说着，他推着他的肩，向前走去。
周澈皱眉，像是想到了甚么。
琉璃回声，回身便欲下楼。
周澈仿佛无认识似的，任凭他推着本身往前走，两腿机器迈步，目光却落在地上，想着甚么。
世人闻言，都有些恍然大悟，难不成，郡王爷又有了新欢？
“王妃过谦了。”
倘若她俩是真的交好，那君如为何不提示她一下呢？
“是你甚么呀？”崔承皓扬眉，带了一分负气和恶劣，“总归不是你师父，你就别操这份心了，从速好好疗养几天再说……”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崔承皓的耳里，令他顿时心尖一颤，浑身发麻。
世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句，厅里顿时又热烈起来，规复了本来的欢畅。
“就是说呢，郡王那样好的人才……”
“你是说，师父早晓得我们能看出来？”他大惊道。
“如何？”
王妃都亲身夸奖了，世人立马提起神来，重视力都放在楼下那委宛的曲子上，凝神谛听。
别人看不出来，可她却不会看不出来。
“世子正在二楼陪客，王妃要叫世子来吗？”
听到她们三言两语的奖饰，王妃的猎奇心也被勾了起来，起家朝窗边走来。
螓首蛾眉，眼波委宛，唇红齿白，素手纤纤。
“难不成，她也是锦屏楼的？”
说话之间，楼下的琴声不知何时已经换了，而方才那女子，现在也不知到了那边。
舞姬们在亭外的绿茵上，红袖飘荡，绿草茵茵，百菊斗丽。人与景融为一起，恰是一幅再好不过的春季美人图。
“妾身不敢！”侯府夫人道，促狭地朝楼下看了看，“郡王爷的宝贝，妾身们哪敢动？”
往年的曲子，所请乐工都是她们熟谙的，天然也听了不下数遍的曲子。并且都城曲艺，大抵皆是如此，没甚么窜改。
“我想，何时去拜访一下杜先生……”
幸亏燕王妃不拘末节，闻言并不活力，只笑道：“能歌善舞、通文识墨的女子，何尝不是心气高的，别说我们那魔王高高在上地求人家了，就是哭着喊着，人家也不必然来呢。”
王妃淡淡点头，也罢。
……
没想到他竟也看出来了。
世人闻言，再竖耳一听，仿佛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