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看她腿上的疤么?若真的有,那就不言而喻了――面前的薛千,恰是木家大蜜斯,木亦舟。
不料,只觉裙上一片温热,传来**之感。薛千低头,发明本身裙裾上,已被浸湿一片,而随之落地的,恰是王云手中的茶盏。
现在天热了,的确是,过一会子就干了。
王云听罢,黯然垂下了头。
薛千哀叹一声,拿起一块青团放进嘴里,缓缓咀嚼,和着茶香咽了下去。软糯的青团顺着咽喉渐渐滑下去,带来满足舒爽的滋味,唇齿留香。
薛千宠辱不惊,谢过王嫔后,该吃茶吃茶,该夹菜加菜,还表情大好似的与邻座的蜜斯扳谈,兴趣横生。
“薛姐姐?如何,不去么?”王云打量她。
统统皆被她猜中了。
王云面露惊奇,“呀”了一声,慌得不知所措,四顾要来帕子,一边报歉一边为薛千紧赶慢赶地擦拭,诸位蜜斯也看起热烈来,有的幸灾乐祸,有的略微担忧,另有的事不关己毫无喜怒……
王云耐不住了,抬高声音问道:“姑姑,这是如何回事?不是说……”
薛千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举得时候长了,手竟微微发酸了。
薛千仍低着头往前走。
“薛姐姐,我来敬你一盏茶。”说着,王云起家,端着一盏热茶,笑意盈盈走了过来。
王云天然没见过那疤痕的详细模样,可到时,不管如何,物证人证皆在,随她如何说去了,薛千被认定是木亦舟……这是跑不了的。
她被带到了一间偏房,很快,一个嬷嬷走了过来,服侍她换衣。
不过半柱香,薛千便走了返来,重新落座。
薛千神采模糊发白。
她明白了,完整明白了。
王嫔仿佛也打起了精力,直起脊背,灼灼目光望向薛千,“薛蜜斯,你但是有何不便之处?”
王云笑了一下。
“会不会,是那老主子没看清?她老眼昏花也是有的……另有,会不会是祖父说错了,能够在别的处所……”
王嫔心道:这是真傻还是假傻?她若真是木家蜜斯,现在万不会痴钝到发觉不出不妙来,可为何返来后反倒比之前还轻松了?
薛千笑了,规复了面庞:“没有,民女这便去,多谢王蜜斯互助。”
而杯中的茶水,悉数扣在了薛千裙上。
“是啊。”王云也道,“薛姐姐,你就去换下吧,不然我内心也不好受……”
茶盏翻倒在地,滚了几滚。
“薛姐姐真对不住,都怪我不谨慎,弄翻了茶……”王云的声音满含委曲。
薛千一时未反应过来,木然看着王云为她擦拭,半晌才后退一步,道:“无妨,你也不是用心,过会子就干了。”
真好吃。
可,谁让她又是薛千呢?谁让她在嵌雪楼里待过呢?
王嫔摇了点头。
宫中糕点公然精美适口。
燕王府是非多,燕王府是个深渊,是个无底洞窟,是万劫不复……
究竟谁算计了谁,谁又反被算计?
心中有个疑问,只是一向不敢必定……
实在小小疤痕,并不难去,只要每日涂抹膏药罢了。她连续涂抹了两个月,腿上的陈迹再无半点,贵体嫩滑,肤白似雪,任谁看也挑不出弊端来。
这副模样,真令王嫔内心作呕。
嗯,仿佛也是个真谛。
如果酒该多好,现在真该痛饮一场。
“够了。”王嫔神采变得欠都雅,厉声打断,强压着声音,“那嬷嬷是眼神最好的,她看到的绝对没错,是我们错了,定是父亲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