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窗子开了一角,从内里丢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来。
“上句?”那人略一思考,明白过来,“先来的是个小子,约莫十五六岁。”
门内的中年男人身形肥胖,背着灯光,掩映在黑暗里。身上披着件半开的长衫,背动手望他们。
“不熟谙,不熟谙也得有个大抵吧,穿甚么长甚么样,总能说清楚吧?”
“武功极好?”
“快说!”他声嘶力竭。
“爷,舒畅吧?”一声娇媚的女声响起。
曹爷冷哼一下,道:“我计算?我不计算命都没了,还能陪你在这儿唠嗑?”
内里的声音把他们叫住。
男声哈哈笑了两声,“还是你聪明。”
“呃……”世人打了个冷颤。
“来其中年人。”
“是大内妙手。”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又极慢,让人听来瑟瑟颤栗。
“打了?”男声先是惊奇,继而呵呵笑了几声,“出门在外,哪有不挨打的……你们整日欺负人家,百姓见了也不安闲,该挨打的时候就挨挨打,也算替我积阴德了。”
“天然舒畅了,也不看给我捏的是谁……你这小手,最有劲道了。”
“你们?”又传来一声嘲笑,“就你们这几个蠢货,比那些人更不如!先看看今儿被人家打成甚么样吧,再去说交给你们的大话。”
“打住打住,说她就烦。”男声烦躁起来,“你要说她,我还出来何为,何不在家呆着?”
几小我又折返返来,立在窗下听唆使。
命都没了……底下的人更加迷惑,难不成,这孩子之前来刺杀过曹爷?
“你们……”他大步走到门前,伸手指着门外的这些人,声音略微颤栗,“你们下午又去哪儿了,说!”
“呵,这不是你家呀,合着你一向只认阿谁家是家,外边的家就不是家了?”
世人摇了点头,未敢再说话。
“我晓得你们想问甚么。”这个曹爷道,“封尘旧事,不值当再提,是他太谨慎眼了,死揪着我不放。想想我曹爷清闲平生,在你们眼里还算是小我物,可我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哪。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他不去找那该找的,偏来找我,这不断念眼嘛!”
“我问你们。”曹爷转过身,在屋内踱步,“打了你们以后,上哪儿去了,晓得吗?”
“说的好听,指不定翻脸就去找别人了呢,还记得我是谁啊。”
内里的声音一停,男声咳嗽了几下。
“你这不胡搅蛮缠嘛……”
不过,曹爷都能请得动大内妙手,也算是短长了,他们真没跟错人。
一片鸡飞狗跳。
还真是胆小,看来他现在能活着就真是福大命大了。
“那就是了。”内里的女声笑道,“如果城里的,谁敢惹您呀,必定是哪个不长眼的,此次是自掘宅兆了。”
大内妙手……大内妙手杀他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都杀不了?
他俄然停下来,收回头,脑筋里闪过甚么。
“我家那位?你说那母老虎?切,我是不稀的理睬她。”
“跟你们出来了?”曹爷反问一句,抬头思考,“又不知上那边去了……能上那边去呢……”
窗下的世人寂静不出声。
“我问你,”他的声声响起,阴鸷迟缓,“那小子,是不是轻功极好?”
“这么晚了,还过来何为!”
“总之……是不差。”
“谁要听你的废话!”内里的人吼怒,“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