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疤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也是我妈人生的转折点。”康戈有些欲言又止,忽而又笑了起来,“我也不晓得说出来会不会反而让你产生了不好的印象。
对于我妈来讲,本来保守的看法是桎梏,担忧我的处境就成了软肋,以是被人这么一戳,本来就不敷果断的仳离动机就更加摆荡得一塌胡涂,各方面一劝一哄,就持续过了。”
厥后我妈就每次我爸一出去喝酒,她就提早把我赶到房间里,让我睡觉,还把屋门锁上,我在屋里甚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内里有我爸的谩骂声,有东西被撞翻的声音,第二天早上我妈身上必然会填新伤,没有例外的时候。
“我这道疤,是眉弓骨撞在桌角上留下的,”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当时撞开了一道口儿,流了很多的血,去病院缝了好几针,那年我大抵是六岁吧。”
以是颜雪很难设想一个女人耐久糊口在被丈夫酒后家暴的暗影当中是一种甚么样的痛苦折磨,也没法设想一个年幼的孩子面对着如许的一种家庭环境有多么惊骇和无助。
颜雪调剂了一下坐姿,她感觉心内里特别严峻,火急想要晓得厥后产生了甚么。
“但是,你妈妈这个模样,辛苦是必定辛苦的,想一想就感觉累,但她也算是里外兼顾,把家里家外的角色都扮演好,如许的确完美了呀!你爸不是应当很满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