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帐外有人入内禀报导:“启禀都督,蜀中有密报传来。”
钟会在帐内相候,未几时,邓艾满身甲胄而入,与钟会晤礼,倒非常客气。不过钟会看得出,邓艾神采乌青,面有不忿之色,只是不好当场发作罢了。
钟会部下就已经有十万雄师了,剑阁道局促难行,钟会的人马都已经发挥不开,邓艾决定不去凑阿谁热烈,何况邓艾很清楚钟会这小我,外宽内忌,功利心极重,取了汉中以后,气势正旺,当仁不让地去夺剑阁,欲成绩伐蜀第一功。
可邓艾很清楚,剑阁是那么好的攻的吗?且不说姜维手中另有主力雄师,单凭剑阁的雄险,不耗个三▽,年两载底子就打不下来,钟会急功近利,焉能得逞。
因而邓艾拱手告别,钟会叮嘱中军好生给邓艾安排住处。
“将军此来,所为何事?”钟会倒是彬彬有礼,儒雅有度。
钟会的这一行动,让邓艾深感忧愁,都说兔死狐悲,邓艾固然恼火诸葛绪不断本身的话,但现在他落到这般了局,邓艾也是深表怜悯。更何况,诸葛绪本日的了局一定就不是邓艾异日的了局,谁敢包管谁就是常胜将军,一旦打了败仗,就给钟会落了兼并的话柄。
钟会只是略略点头,道:“将军果有奇策,只是阴平小道险要非常,今后路进军,还须得谨慎一些才是。不如如许,将军本日远来,鞍马劳累,暂止安息一日,等明日某召众将商讨以后,再行决计如何?”
邓艾听到这个动静非常恼火,常言道胜负乃兵家之事,诸葛绪固然有错误,但远没有到罢免查办的份上,钟会清楚是借着这个由头,行兼并之实,扩大本身的兵权。
邓艾说话有些结巴,这让钟会不由是悄悄嘲笑,不过钟会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本身的打算不成以等闲地向邓艾坦露,持续道:“邓将军身经百战,对蜀军状况了如指掌,还请将军不要藏私,都是为了伐蜀大业,你我当推心置腹,同谋大计。”
邓艾沉吟了一下,道:“以愚之见,可引一军从阴平小道直取汉德阳亭,偷袭涪城。涪城乃是蜀中要隘,一旦有失,必可掐断剑阁至成都的交通,彼时姜维定然会回兵救济,剑阁守兵力量减弱,都督便可乘势而取剑阁,倘若姜维不救涪城,便可趁虚而取成都,成都若失,蜀之亡矣,姜维空守剑阁已能奈之如何?”
在缰川口斩了赵广以后,邓艾的雄师立即向东进军,直扑阴平桥而来,想与诸葛绪的军队前后夹攻,围歼姜维于桥头。但邓艾来迟了一步,诸葛绪被姜维忽悠出了桥头,现在蜀军早已扬长而去。邓艾正筹办与诸葛绪合兵一处,向白水进步,持续追击姜维,但听闻到钟会的雄师已经取了阳安关,气势如虹地向白水而进,姜维一看大事不妙,放弃了白水关,退守剑阁。邓艾因而驻兵阴平桥头,没有与钟会的主力汇合。
成果刚到剑阁,就被钟会给拿下了,喝令推出斩首,诸葛绪当时就蒙了,急问何故,钟会痛斥诸葛绪丢了阴平桥头,导致围歼姜维的打算流产。诸葛绪有口难辨,得众将告免,钟会才临时饶了他一命,打入槛车,押送到洛阳交给晋王司马昭措置,至于诸葛绪率领的三万兵马,则被钟会全数收编。
钟会接信拆开一看,初时眉头紧皱,顷俄展颜笑道:“大事可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