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胤掷书于几案,悄悄地嘲笑了一声,邓艾的手札不过是些官话套话罢了,没啥本色性的东西,何况刘胤抗敌之决计,又岂是邓艾开出得一张空头支票所能摆荡的?
两名家兵上前,一左一右地按在了郭奉的肩头上,二话不说,直接就将他往帐外拖。
“人家这是先礼后兵。”刘胤解释道。先礼后兵是魏军统帅惯用的伎俩,想着不战而屈人之兵,素有文采的钟会就曾前后下书给蒋斌和姜维,劝其罢兵归降,就也是魏将优胜感的一种表现,以为劝降是一种恩赐,魏军兵锋所至,蜀军望风而降。不过这也只是他们一厢甘心的设法,究竟上,只要有点时令的蜀将,都不会理睬他们。
郭奉鼻孔里悄悄地哼了一声,眼神从惊奇很快就过渡到了不屑。在他看来,先登营的失利起首是因为轻敌,其次是因为天时干系,就这么几苗人,魏军主力碾压过来。分分钟就能将他们灭掉,邓艾都督还要下书劝降,的确就是多此一举。
刘胤没有理睬他,叮咛道:“有请。”
“好了,邓艾的手札,某已经看过了,也懒得答复,你归去便说,某之剑刚磨好,让他洗颈以待吧!”
刘胤冷冷隧道:“本日本欲取你项上人头,念及你是来使,临时饶你一命,不过极刑虽免,活罪难逃,不给你些惩戒,如何治得你们的目中无人!来人,将他那只惹人生烦的鼻子给我割了,本官最讨厌那种鼻孔朝天的人!”
张乐勃然大怒,正筹办出言怒斥,刘胤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稍安勿躁,淡然一笑道:“鄙人刘胤,不知尊使如何称呼?来此何为?”
郭奉内心一颤抖,还觉得刘胤改了主张要杀他,吓得伏地告饶道:“将军饶命!将军恕罪!”
魏国使团一行十几人,为首的是参军郭奉,获得刘胤的号令,家兵们天然让出一条路来,让郭奉一行来到了山顶。
张乐哈哈大笑,道:“都说邓艾如何短长,看来也是言过实在嘛,方才灰头土脸地打了一个败仗,这回工夫就派人来投降了,我看这邓艾也真不咋地。”
郭奉痛得锥心彻骨,吓得魂飞魄散,闻言立即是落荒而走,连头也不敢再回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