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末一夜的歇息和太医的调节。孙休的气色规复了很多,邓良参拜以后,孙休便问道:“尊使此来,所为何事?”
邓良揖礼道:“谢陛下夸奖,臣不过据实而言,并无夸大其辞之意,汉吴一体,荣辱与共,还望陛下慎行之。”
孙休沉吟半晌道:“吴蜀既为联盟,焉有见死不救之理?只是现在魏国在寿春襄阳亦布有重兵,不时窥测,乘机南下,朕也不得不防啊。如果此时分兵入蜀,荆州江东必定空虚,若魏兵趁虚而进,我军千里回援,也是不及。”
孙休点头道:“卿之言朕也深有同感,如许吧,卿舟船劳累,临时先回馆驿歇息,容朕考虑一二,马上答复于卿。”
邓良此次出使东吴,很有些担当父亲遗志的气势,在他看来,蜀国的存亡存亡已经唯系在此次的东吴之行上。他肩上的担子,很重。
邓良的父亲邓芝就是出了名的交际家,当年夷陵之战后,蜀吴的干系降到了冰点,诸葛亮为了重修蜀吴联盟,派邓芝为使者前去东吴。当时的情势很严峻,吴国高低对蜀汉都抱着极度的仇视心机,就连孙权也回绝访问邓芝,乃至有人向孙权建议砍下邓芝的脑袋去结好曹丕。
邓良明白,这是孙休要和吴国的大臣们筹议了,毕竟出兵援蜀,对吴国而言,也是一件大事,总得给人间一点时候来考虑,不过邓良倒不太担忧,他信赖,方才他的那一番话,已然是打动了孙休,邓良冷眼打瞧,在场的多位吴国大臣也是点头默许,毕竟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了蜀吴两国存亡存亡的高度,吴国想要置身事外,恐怕也是不成能的事。
当下邓良躬身辞职,行宫以内,只留下了吴国的一帮君臣。(未完待续。)
邓良早已料定孙开会摆困难用心刁难,这也是平常的交际词令,蜀吴两国虽为联盟,但远还没有到密切无间,能够两胁插刀的份上,面对吴主的推托,邓良明显也早有筹办,当即道:“汉吴既为联盟,当休戚与共,唇齿相依,今魏伐汉,汉之唇亡,吴亦齿冷。益州有山川隔绝,东吴有长江之险,此三国之鼎立之基石也,若汉亡,益州之险不复存也,魏军占有长江之上游,长江之利也必荡然无存,陛下恐怕将寝食难安。陛下救益州,非救汉也,实乃救吴也。今魏国大肆伐汉,重兵云集于西北,如何得瑕顾及东南,在淮南襄阳布兵,不过是虚张阵容罢了,陛下切勿为其所惑。”
沈莹满脸东风隧道:“我主有旨。请汉使现在晋见,邓大人,请吧。”
按邓良原打算的路程,是要前去建业去朝见吴国天子孙休的,不过刚到武昌,邓良就获得了孙休方才到达武昌的动静,邓良不由是悄悄窃喜,莫非是天佑大汉不成,从武昌到建业,起码也还得有四五天的航程,而多担搁一天,季汉就多几份伤害,能在武昌见到吴主,起码东吴的援兵就能多几天达到。
邓良道:“姜大将军镇守剑阁,以五万之众挡住魏将钟会十五万人马,令其不得寸进,此诚姜大将军之威也。然魏国势大,剑阁受阻,另遣偏师进犯阆中,我朝兵力有限,顾此失彼,姜大将军虽有能者,但是也是兼顾乏术,唯求贵国能尽快派出援兵,解汉之危亡。”
达到武昌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欢迎邓良的。是吴国秘府中书郎沈莹,这是吴国专门卖力和蜀国交际事件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