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姜维拿着万石的俸禄,该不致于如此贫困得志。刘胤这时想到史乘上提及姜维宅舍弊薄,资财无余,侧室无妾媵之亵,后庭无声乐之娱。之前刘胤或许感觉史乘上所载非实,本日始信其言非虚。
“大人这边请,我家老爷在中堂相候。”引刘胤出去的管事非常恭敬的道。
固然这不是姜维初度听到,但郤正言来,姜维仍几次点头,仿佛郤正的话说到了他的内心上,非常附和。
刘胤察言观色,明显姜维极其赏识郤正的战略,能够必定地是,姜维应当已经下定决计要去沓中屯田了。
郤正官居秘书郎,固然是在天子身边行走,但也不过是千石的官,比刘胤另有低上一级,起家含笑见礼道:“见过右丞大人。”
一个清正廉洁、朴直不阿的形象便跃然闪现在刘胤的面前,明显刘胤对姜维的熟谙又加深了一层。
如果他们已经谈过了,那必定是郤正已经给姜维出谋去沓中屯田避祸。明显本身已经来得有些迟了。
“下官刘胤见过大将军。”刘胤一进中堂,便抢先揖了一礼。
明天在朝堂之上刘胤脱手相帮,姜维对他倒是满有好感。更兼传闻了刘胤此番在都城破获刺驾案,缉拿到了很多魏国的细作,也让姜维对他是刮目相看,固然姜维对这些小打小闹的行动还多看不上眼。以为想要博得更大的胜利,还得在军事上有所建立。
“郤秘书建议大将军远赴沓中,只是不知汉中如何防备?鄙人克日破获逆魏细作案,查明逆魏近期能够在关中陇右有所行动,而汉中首当其冲,大将军如率主力进驻沓中,如魏军来犯汉中,何故应对?”
姜维呵呵一笑道:“昨日在朝堂之上姜某的确有些孟浪了,把这个黄皓想得有些简朴了,郤正方才提到姜某此番是大祸临头,如不遁藏的话,恐怕会为奸佞之人谗谄。”姜维倒也没有坦白。直言相告。
“沓中在阴平郡境内,南距阴平百八十余里,东距汉中四五百里,北出秦岭,便是逆魏的陇西郡。进可攻,退可守,驻可屯田,可谓是一举三得。”郤正笑呵呵隧道,他倒是不介怀给刘胤做一次地理提高。
刘胤转头看向郤正,道:“不知郤秘书可有良策否?”
郤正也算是姜维的死党了。刘胤一太朝晨就来拜访,没想到郤反比他来的还早,不过刘胤更思疑郤正昨夜底子就没走,应当是和姜维彻夜地长谈。
刘胤点点头,收回了思路,跟着管事来到了中堂。
“沓中?”刘胤用心沉吟了一下,脑筋里在缓慢地思虑着,“好象离汉中比较远吧?”
郤正脸微微一红,道:“郤某才疏学浅,如何称得上智囊二字,右丞大人过誉了。”
刘胤微微一笑道:“昨日大将军在朝堂之上痛斥阉宦,实在是大快民气。只是那黄皓树大根深,为人凶险狡猾,鄙人深为大将军担忧,或恐为之所害。不过本日见郤秘书在此,郤秘书可谓是顶尖的智囊,大将军无忧矣。”
坏了!刘胤暗叫一声不好,郤正的战略先入为主,现在再想劝姜难窜改主张,恐怕也是一件不轻易的事情。
进入府内,面前的气象却让刘胤是大跌眼镜。
“大将军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刘胤谦逊隧道。同时他也重视到中堂之上并非只要姜维一人,在坐的另有一名儒士模样的人,刘胤倒也识得此人,恰是秘书郎郤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