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对刘胤是感激涕零,固然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这一刻他也是瘫软如泥,鼻涕眼泪全下来,被刘胤搀扶而起,连声道:“文宣,本日幸亏有你……我的好侄儿,你救了朕一条性命……哎呀,你受伤了,来人!速传太医!”
“如此之多的刺客混入围场,企图行刺于朕,你们中尉府的人竟然浑然无觉,渎职失策,陷朕于险境。来人,将柳兴削去官爵,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不过此人的身法了得,刘胤的剑尖刺到他前胸的那一刻,他的身形猝然地向后一缩,饶是刘胤脱手如电,也只是在他的肩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剑痕。
锋利的剑尖穿透了肌肉,刘胤感到一股巨痛,左臂有被废掉的感受,不过他忍着疼痛,奋力地反刺出一剑。
在群臣的面前,刘禅很快就又规复了自傲,不过这回他真的气愤了,保护成群,侍众如云,竟然差点就让刺客给到手了,养着你们这些饭桶,又有何用?
在他们看来,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仅仅处治一个柳兴必定是远远不敷的,只要皇上肝火未消,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有能够步柳兴的后尘。
这时候随行的大臣武将们都赶了过来,跪伏在刘禅的面前,战战兢兢,诚惶诚恐,连称恕罪。天子遇刺,那但是不得了的大事,起码申明一点,诸臣保护不力,天子一怒,还不知不利的有多少人。
不过在最后的那一霎,他的剑尖轻颤,长剑并没有刺入刘胤的胸膛,而是刺中了他的左臂。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柳兴面如死灰,打入天牢意味着甚么,他比谁都清楚,辛辛苦苦地熬了一辈子,到头来倒是这个了局,柳兴完整地绝望了。
刺客一剑伤及刘胤的左臂,较着地看到他神情一滞,那如秋潭般洁白的双眸闪着非常的光芒,乃至于刘胤的一剑反刺而来,他竟然未能在第一时候做出反应。
倒不是刘禅非要找他的倒霉,本日遇袭,刘禅身边的侍卫尽皆战死,其他的羽林虎贲禁军也是拼力一战,击退刺客,刘禅要找人卖力,天然不能拿这些有功之人开刀。中尉右丞担负先期的安保任务,可多量的刺客藏身在青城山上,并布署了大量的构造削器,中尉府的人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这不是渎职是甚么?
刘禅的话音一落,跪在最前面的中尉右丞柳兴浑身就是一颤抖,神采惨白如纸,本来跪在他前面的几个大臣“自发”地给他让出一条道来。很多人暗吁了一口气,皇上既然点了柳兴的名字,最起码他们临时是安然了,看着柳兴抖若筛糠的模样,诸臣不免也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
刘胤倒是没有去追,弃剑回身去扶刘禅。“臣救驾来迟,让陛下吃惊了。”
既然那人是行刺皇上的首恶,众卫士天然不成能放过,一起尾随追去。
“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柳兴不住地给刘禅叩首,地上满是石块,他的额头都沁出了鲜血,犹然未觉。
天子出行,天然是少不了太医随行的,不过方才的场面极是凶恶,太医一介文弱,也早吓得是魂不附体了,幸亏他与天子离的较远,才没有殃及池鱼,听得刘禅传唤,从速拎着药箱上得前来。
颠末太医查抄,刘胤所受的这一剑伤口虽深,却没有伤及骨头,并无大碍,太医那边天然带着最好的金创药,给刘胤敷上药包扎伏贴,丁宁刘胤不要让伤口见水不要太用力,将养几日便可病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