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主薄胥吏又是手麻脚乱地翻找帐薄。
很快地,武库内帐薄全数搬到了签押房,连同主管帐薄的主薄、胥吏数人都传唤至堂前。
中尉石丞亲身来查案?
邢平闻言9,如五雷轰顶,刺杀天子所用的凶器竟然出自本身的堆栈,天呐,这还得了!一旦坐实了这个罪名,不管是成心还是偶然的,那就是极刑!
邢平神采煞白,一旦查出这些刀出自羽林军武库,不管与他有关无关,这罪名就已经坐实了,这个该死的黄染!邢平悄悄地谩骂着。常日里这个黄染既谦恭又勤奋,分内的份外的事一概抢着做,实在让邢平费心,但现在看来,这心还是不能白省啊!
邢库令立即抢步上前,拱手给刘胤施礼道:“下官邢平拜见右丞大人。”
客岁腊月,羽林军武库一共从第三工坊运来七十二炼刀五百把,向羽林军改换配发一百七十把,遵循以旧换新的原则,羽林军应当上交破坏的刀一百七十把,但帐面上显现只收回了旧刀一百三十五把,另有三十五把不知所踪。
刘胤看了一眼,邢平美满是那种循规蹈矩、唯唯诺诺的老官僚,真是借给他十个胆量,也一定敢勾搭刺客,售卖军器,但这些刀是被刺客偷走的,还是武库中有个他职员中饱私囊发卖的,老是要细查才会查清的。
银印青绶例来就是高官的标记,人们常用家世两千石来描述权贵,能跻身到这个行列,就等因而迈入了权贵俱乐部。银印青绶的最低品秩也是比两千石,武库令只是一个六百石的官吏,如何能与之比拟?
邢平张口结舌,这事压根儿他就不晓得,又如何向刘胤解释地了,可他身为武库令,如果一问三不知的话,又没法交差。邢平的额头,密密地沁满了汗珠。
“常事?”刘胤冷冷地一笑道,“未几很多,就整整地差了三十五把,这恐怕不是偶合吧?”
“那这三十五把旧刀不翼而飞邢库令做何解释?”刘胤冷冷地诘责道。
刘胤看了看面前堆集如山的帐薄,真如果细查的话,就算查个三天三夜也一定能查完,因而他叮咛道:“别的临时不消查了,只查一下客岁腊月从第三工坊运来的那批刀的下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