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情面,司马孚还是欢迎了司马炎,不过司马炎的态度还是不愠不火,含混其辞,让司马炎是败兴而来败兴而去。
司马懿策动高平陵政变之时,司马孚就曾帮手司马懿诛杀曹爽而建功,今后进入了司马家政权体系的核心当中。固然司马孚并不是那种能征惯战冲锋陷阵的勇将,但在把控大局方面却有独到之处,不管是司马师还是司马昭,都对这位叔父颇多倚重,天然司马孚在朝中的职位卓尔不凡。
不过司马孚脾气非常地谨慎,在魏国政坛局势明朗,司马氏代魏大事所趋的情势下,司马孚决计肠保持低调,并成心地淡出权力中间,司马氏几次废立魏国天子,司马孚都未曾参与。曹髦不满司马昭擅权****,脑筋一热率着宫廷侍从就去找司马昭的倒霉,但半路却被贾充教唆成济杀死,司马孚闻讯赶到,抱着曹髦的尸身痛哭流涕道:“杀陛下者臣之罪。”
不消听详情,只需看司马炎的神采,就足以证明他在司马孚这儿碰了一个软钉子,看来这个司马孚还真是油盐不进,想要压服他并不是一件很轻易的事。
司马孚没有到司马攸一进门绝口不谈立嗣之事而是体贴和问候于他,倒让他生出一丝打动,微微一笑,道:“多谢攸儿体贴,我这把老骨头临时倒也还算是结实,经得起折腾,只是司马家立嗣,乃是大事,未敢等闲草断。”
回到长乐公府,方才坐定,就听到下人来禀报,称世子司马炎前来拜见,说实话,司马孚对司马炎并没有太好的印象,司马炎虎睨狼顾,有虎狼之相,阴鸷很有城府,跟他祖父司马懿倒是很有几分类似。擅弄权谋,为人凶险,司马孚甚为不喜。
刘胤微微一笑,在司马攸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司马攸恍但是悟,谢过刘胤,便起家前去长乐公府去拜见司马孚。
司马师和司马昭皆因为司马孚是长辈,不敢过量逼迫于他,厥后司马孚以年龄以高为由,辞去三公之位,转任太傅,加封为长乐公。太傅位在三公之上,与太师、太保并列为三师,职位尊崇。不过倒是虚衔,并不直接参与政事,更多的时候是代表一种光荣。
司马攸出去以后,向司马孚长揖施礼,道:“侄孙向叔公存候了。”
司马孚对司马攸的印象要比司马炎好一点,感觉司马攸诚笃可靠,只是没想到司马攸竟然也也会搞司马炎的那一套,这下让司马孚有些老迈不欢畅了,本来想回绝于他,但想了想,还是让人将司马攸请了出去。
司马攸道:“叔公又何必为立嗣担忧,侄孙不肖,却也知历代多有为争储立嫡导致兄弟反目父子成仇,更有甚者,骨肉相残,天怒人怨,如此而得的嗣位,侄孙宁肯不要,也决然不能断了兄弟的情分。叔公请回禀父王,就说攸底子就偶然和兄长相争甚么,既然是长幼有序,攸该当让于兄长。”
司马孚非常惊奇,他没有想到司马攸竟然说出如此话来,不由赞叹道:“真仁德之主也。”(未完待续。)
当然这统统都没有瞒过刘胤之眼。洛阳司在洛阳城中布有大量的眼线,司马炎的一举一动一向是最为存眷的重点,他前去长乐公府的事刘胤当然在第一时候内就晓得。
不过这是人家司马昭的家事,司马孚固然身为长辈,倒是懒得理睬的,此番牵涉到嗣子之争,却让司马孚有些身不由己,本来他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但司马昭却对他是相本地倚重,非要他给出一个定见不成。王平和何曾都已经表态支撑司马炎了。但司马昭却仍然是游移未决,一向等候司马孚来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