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多么的聪明,一看到这个四字,就已经明白了父王的意义,这是父王临终要传位给弟弟司马攸啊,司马炎辛苦数载,培植亲信,收罗翅膀,为了嗣位处心积虑,不择手腕,但到头来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如何不让司马炎痛心疾首,悲忿交集。
到了寝宫的门口,两名侍卫却将司马炎给拦住了。司马昭病重以后,为了静养,命令任何人无召不得晋见,不管是王子公主,还是侧妃侍姬,一概无端不得入内。想想也普通,司马昭一大堆的儿后代儿,姬妾媵侍,如果每天轮班地前来问候,喧哗喧闹再加上哭哭啼啼,司马昭恐怕烦都快烦死了。以是在经历了了几天不堪的折磨以后,司马昭干脆命令任何人不得随便晋见,司马昭想见谁的话直接召谁,如许一来便能够平静平静了。
要晓得。宜阳公主的这桩婚事。固然是司马炎力主促进的。却也是司马昭点头同意的,司马攸在何府婚礼上公开违背父王的谕意,的确就是目无尊上,司马炎当即决定将事情捅到司马昭这儿,保管让司马攸吃不了兜着走。
一只青筋毕露的大手,将那张纸揉在了手心中,司马炎面露着凶光,咬牙切齿地将那张纸撕了个粉碎,因为气愤,他的身躯都不住地在颤抖着。
司马炎急着去见司马昭,也没有理睬一脸错愕的贾充,道:“等我先去面见父王,其他事转头再说。”说着。司马炎急风火燎地向着宫门内走去。
贾充赶了上来,对两名侍卫道:“猖獗,休得对世子无礼,世子乃是奉晋王之命晋见的,你们还不速速退下。”
“父王病重在榻,明公你这是何意?”
贾充是司马昭身边的重臣,这几日一向奉侍在晋王身边,他既如此说了,那两名侍卫怎敢思疑有诈,赶紧让出一条路来。
司马炎在何府但是颜面尽失,无法司马攸手握重兵,司马炎固然职位在他之上,但却也是无可何如,只能是急仓促赶回晋王宫,想请司马昭来主持公道。
司马炎接过纸张,细心地端祥起来,费了好半天的劲,才辩白出纸上所写的是“传攸儿来”四个字,顿时好像一盆凉水浇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司马炎直感觉前心后背都是冷嗖嗖的,哇凉哇凉的感受。
如此一来,除了王元姬能够自在地出入司马昭寝宫以外,其别人包含世子司马炎和二王子司马攸在内,谁都不能无召入内,前些天司马炎想见父王,也一样曾被挡在门外。
现在已经到了最告急的关头,多担搁一刻,王位便有旁落的能够,司马炎也顾不得很多,瞪眼着门口的侍卫,降落地喝道:“滚!”
“这么会如许,何府想来也是防备森严,如何能被狂徒得逞?”
贾充点头道:“不错,晋王昨夜突发重疾,病势垂死,恐怕……挨不到本日了。”
贾充忙从袖中取出那张纸来,递给司马炎,道:“世子先别忙着出来,且看看这个,这是晋王亲笔手书的。”
司马炎冷哼一声,拂袖而入。(未完待续。)
“舞阳侯?”贾充微微地一怔,在他的印象中,司马攸向来是脾气暖和,与报酬善的,很少也过激的行动,没想到这回他竟然闹出这么一档子事。
贾充仓猝扯住了他的衣袖,道:“世子勿急,容卑职把话说完。”
司马炎重重地哼一声,道:“现在还谈甚么婚宴,给事中文川率人大闹何府,抢走了宜阳公主,你说这婚礼还能停止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