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胤此来统帅着多少的人马?”
姑臧既是武威的郡城,也是凉州的州治地点,秃发树机能为了拿下姑臧,集结了数万的精兵,对姑臧展开了狠恶的打击,连续数月,烽火不熄,姑臧已经芨芨可危。
内无粮草,外无援兵,这不能不让徐武感到绝望,因为关陇之地沦陷于蜀国,全部凉州已经成为晋国的一块飞地,援兵已经是希冀不上了,至于姑臧城还能守多久,估计扳着指头也能算得过来了。
但时过境迁,鲜卑秃发部的强势崛起,已经完整地打乱了西北地区的均衡,就算是徐邈重生,那也于事无补。现在晋国在凉州地区只要两万摆布的兵力,分摊到四个郡上,每个郡城的守兵不过才五千摆布,这么一点不幸的兵力,如何如阵容浩大的秃发树机能相对抗?
“详细战况不太清楚,但目前在武威城上目测到蜀军的人数约莫是在两万到两万三千人摆布。并且这些军队绝大多数是步兵,几近看不到有几匹马。”条茂最后将绝大多数都是步兵这几个字咬得很重,仿佛成心地向徐武指出来。
“徐使君,你且看看这个。”武威太守条茂仓促地赶来了过来,将一封信呈给了徐武。
徐武这回真的是混乱了,运筹帷幄的名将,善打硬仗的虎将,冲锋陷阵的勇将,徐武都是见过的,但象刘胤这般的人物他还至心没有见过,也难怪关陇之地会沦陷,这么可骇而强大的敌手,确切不是普通人所能够对于了的。
徐武回过神来,这个时候他才认识到,不管刘胤获得甚么的战果,毕竟是他的仇敌,而这个强大的仇敌,目前就已经是兵临城下并向他们递交了劝降书,很明显,如果回绝投降的话,武威城又将会晤临一场恶战。
“这是?”徐武有些迷惑,按理说条茂起码得扼要申明一动手札的内容,但条茂却没有说,而是直接将手札递了上来。
“刘胤现在那边?”徐武安静隧道。
徐武这回倒真是惊奇地说不出一句话了,他久戎凉州,天然清楚马队和步兵的差异,在普通的比武当中,五千步兵都不必然能敌得过一千马队,特别是在凉州如许的荒凉平原上,马队的感化能够说是阐扬的淋漓尽致,步兵除了依托坚毅的城池和要塞停止戍守以外,是很难与鲜卑马队来一较是非的。
徐武面露异色,秃发树机能的短长,徐武不是不清楚,刘胤能够在对阵鲜卑人的三战当中,豪取三连胜,这已经是一件相称了不起的战绩了,特别是在一线峡全歼鲜卑两万人,这更是令人惊奇不已。
死守了几个月,姑臧城的城防已经是千疮百孔了,五千守军也已经是伤亡殆半,现在姑臧守军怠倦不堪,士气已经跌落到了最低程度,如果不是徐武亲身站在城头第一线上批示作战,或许姑臧城早已经沦陷了。
条茂对蜀军的环境倒也有一些体味,道:“刘胤率军自陇右出兵以来,巧出奇兵,从赐支河曲度过黄河,一举攻陷西平,在一线峡全歼鲜卑部两万余人,而后挥师北进,两次挫败秃发树机能的攻袭,现在已是兵抵武威城下。”
不是徐武才气不可,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徐武的父亲徐邈之前就曾做过凉州刺史,在西北素有声望,不但边民推戴,就连周边的胡狄也不敢等闲地来犯,主动地进贡乞降,在徐邈的管理之下,州界肃靖,西域通畅。恰是因为如此,司马昭才派徐武为凉州刺史,试图以徐邈在凉州的影响力来挽回江河日下的凉州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