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亮更是一脸的懵然,此次开棺验尸,就是他扳倒司马师的最后机遇,如果夏侯徽不是中毒而死的,那么曹亮也就丧失了禁止羊徽瑜嫁给司马师的机遇,统统统统都成空,这个打击,对曹亮来讲也极是沉重的。
夏侯玄神情黯然,仰天长叹,莫非说这么多年来,他真的冤枉了司马师吗?
“那六年前夏侯夫人下葬的时候,你可曾亲眼看到过?”
这回曹亮也顾不上安慰他了,直接将忤作唤了过来,让他到墓室内里去检察一番。
何五被吓住了,扑通一声地跪在了地上,连连叩首道:“公子饶命,小人说的句句失实,不敢有半句欺瞒。”
“看到过。”
固然说晋书编写的时候距晋朝灭亡比较长远,但史乘中的事件,都是在考据比较清楚的环境下才下的定论,如果司马师没有毒杀夏侯徽或者是存疑的话,房玄龄等人也决然不会这么堂而皇之地把这一段写入史乘当中。
夏侯玄和曹亮都愣住了,此次他们美满是满怀信心而来,他们信赖,只要开棺验尸,就必然能拿到司马师毒害夏侯徽的证据,就必然能治司马师的极刑,为夏侯徽报仇雪耻。
夏侯玄怒骂了司马师几句,这才命令翻开了棺材。
听了曹亮的奉劝,夏侯玄便止住了悲哀。
对于曹亮来讲,这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于何五而来讲,倒是平生见所未见,他的眼睛盯着这些金子,都有些发直了。
曹亮如同变戏法一样,从怀出取出一个布袋,在何五的面前晃了一晃,然后掀起了口袋,将它倾倒在了何五面前的地上。
忤作道:“老爷,小人验尸多年,绝对不会搞错的,就算尸身已经腐臭,但毒一入骨,骨必发青,那怕是过上几十年,这附骨之毒都不会消逝。”
如果真是司马家掉了包的话,那只能申明司马懿真是老奸巨滑到了极致,连一具尸身都不放过,连一点翻盘的机遇都未曾留给他们啊。
毕竟现在也没有个DNA检测的手腕,再经历丰富的忤作,最多也就能按照遗骨判定一下是男是女,约莫身高是多少,别的的,恐怕就没法判定了。
棺材里夏侯徽的尸身早已经腐臭了,只剩下了森森的白骨,令人泛体生寒。
“是的,那儿埋的,就是夏侯夫人。”
夏侯玄和司马师分裂多年,仇深似海,如果夏侯徽真的不是司马师毒害的,那么等因而夏侯玄平白无端地冤枉了司马师这么多年。